李楠瀟說得很自然,似乎早已習慣,說到最後,自嘲的笑了,有點無所謂的態度。
許建華看了她一眼,說
“你媽對你確實很苛責,儘管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會讓人不舒服;這麼說,你現在一直都在被她安排相親?”
李楠瀟無奈苦笑,說
“周六,我不是回去了嘛,去市政府忙完,回到家,昨天就安排我相親了,一定要我去跟男方見麵,不然我也不至於今早才趕過來。”
兩人聊著類似的話題。
李楠瀟對於這種話題也不避諱,侃侃而談,像是在講述彆人的故事。
兩人回到鄉政府。
許建華讓她們該乾嘛乾嘛,等幾天後再做事。
不過許建華想要從穆春華這邊找來一些拆遷、糾紛之類的事件,多看看總沒錯。
於是,四個人就看了一下午的文件。
晚上又一塊吃飯!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天。
許建華幾人很悠閒,並未有任何異常。
這讓韓培德等人很莫名其妙。
按理說,陸前進事件、村民鬨事事件都是許建華策劃的話,他應該有所動作才對呀。
可這幾天,他要麼睡大覺,要麼吃吃逛逛,偶爾才去鄉政府喝喝茶。
但洪霞書記、胡進江以及那些被帶走的村民們都沒回來,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直接被扣押在縣公安局。
具體什麼情況,一概不知!
他去找了周文昌,但周文昌也解決不了,公安局局長林洪章完全不給麵子,就說他們的事還需要查,不過並沒有讓他們受苦,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呢。
這一天!
許建華來到鄉政府,喊上穆春華、莊小蕾、李楠瀟、帶上鄉政府一些沒有站隊的小兵,前往浦溪村。
“合同都帶好了!小蕾,我跟你說的事,安排好沒?”
“安排好了,我一個電話過去,他們就到浦溪村。”
“出發!”
一行人十幾個,前往浦溪村。
村支書和村長還被扣押在縣公安局,由村主任、村委會委員、婦聯主席來組織村民。
聽說許建華等人過來,被征用地皮的農戶很積極的過來。
按照穆春華這幾天的說法,這幾天一直都有村民去鄉政府想要見她,但她遵照許建華的囑咐,都拒見。
村乾部組織下,他們有序的來到村委,看到許建華等人就紛紛詢問被帶走那些人的情況。
許建華說“各位鄉親們,他們聚眾鬨事,還要妄圖毆打政府官員,這些都是問題,而且我聽說,有人還被審出,勾結政府官員,貪汙國家的賠償款之類的,至於你們的家人有沒有參與,我也不清楚。”
撲通!
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直接跪在許建華等人麵前。
許建華急忙過去,想要將他扶起,卻發現他不起來。
“許主任,我們不與政府作對,我們配合,我們接受政府提出的方案,我們簽字,求求你,幫幫忙,我兒子沒有做什麼壞事,求你幫我救他出來!”
許建華看向旁邊全程錄像的科員,示意他把攝像頭轉過來,說
“老伯,你先起來,咱有什麼,起來說!”
老伯在他的攙扶下,站起來,說
“許主任,合同給我,我簽字!”
許建華問了他的名字,找來他的合同,說
“老伯,我在縣公安局那邊確實認識人,說不定能幫你說上電話,不過我得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到底怎麼回事?”
“你剛剛說不與政府作對,難道之前是故意抗拒政府的?”
老伯是真的慌了,說“在得知我們家的地要被征用到時,村支書張國梁就來我家,給我說,我家的地值多少錢,如果政府不給這個數,就不同意,儘管鬨,他們會擺平,還說他沒有關係在鄉裡。”
“哪曾想,他們如今自身難保,我兒子被抓進去兩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麼辦呀,老伴聽聞這事,已經生病住院了,我不想再陪他們玩了。”
“政府給的賠償,我打聽過了,和彆的鄉鎮的賠償是一樣的,沒有虧待我們;我不知道為什麼,村支書要讓我們要更高價……”
這話一出!
跟隨許建華等人過來的公務員們都驚呆了。
穆春華幾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許建華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問
“你們都是受到了村支書的指使?讓你們故意哄抬價格?抗拒政府?”
一位婦女當即說“是村長來我家,把我們這幾戶人趕到一塊,跟我們一起說的,還說他們和鄉委書記認識,保準我們能拿到更多的賠償,還不會有事。”
“許主任,我老公並不想鬨事,都是他們說的,說鬨一鬨,能拿到更多,我們就信了,哎,誰能想到,他竟然騙我們……”
其他村民紛紛表示自己都收到了這樣的信息……
許建華沒有著急給他們簽字,而是詢問他們是不是家主,簽字需要家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