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沈長歌。
單憑借風淩天風氏天族少主繼承人的身份,豈能落座?
那不是紆尊降貴是什麼?
“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居左而坐,居於本少主之上尊位?”果然,風淩天臉色冷淡了幾分,他目光犀利逼視開口之人。
這一刻的風淩天,孤傲霸道,自負不可一世,氣勢滔天,氣場上強的讓沈長歌都是詫異。
他對沈長歌客氣,是因為後者的天資實力,對於其他人,他可沒有那麼客氣。
隨後,他便是邁步而行,向那左手第一席位踏步而去。
然而,他剛剛抬腳,便是聽到了沈長歌開口道:“風兄,他不過是奴仆之輩,與他計較作甚?憑空降低了你的身份。”
風淩天神色一愣,覺得好像很有道理,於是取消了入左手第一席位的想法。
隻見,大殿下方,沈長歌輕揮衣袖,白衣搖曳,踏步向那最上方的高位而去。
毫無疑問,宮殿之內,以顧南風之位最為尊貴。
“風兄,這邊請。”沈長歌視眾人若無物,顧自來到上方案桌之旁落座,隨後看向下方的風淩天笑著開口說道。
“此座,倒是勉強配的上本少主的身份。”風淩天見狀輕輕點頭,目光之中流露出深邃的笑意,心中暗想,這沈兄強橫霸道起來,簡直沒有道理可言。
隨後,風淩天亦是來到上方高位落座。
這一刻,三人相對而坐,空留出那對著宮殿下方的一麵。
大殿之內,眾人神色微沉,尤其是那左手第一席位之人,臉色更是陰沉的如烏雲密布。
他的位置,本來也極為尊貴,然而沈長歌奴仆一詞,像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劍,瞬間將他貶低的落於塵埃,一文不值。
“好好好。”顧南風看著落座與自己左右兩側的兩人,目光之中迸射出鋒利之色,他看向了沈長歌,冷笑道:“風淩天乃風氏天族少主繼承人之一,身份倒是配與本少主同席而坐,你憑什麼?”
“憑我比你強,夠麼?”沈長歌聞言臉色淡然,依舊極為隨意,他端起案桌之上的酒杯顧自倒滿,隨後一飲而儘,才是開口說道。
他深邃的星眸凝視著眼前的顧南風,平靜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神明在俯瞰凡塵的螻蟻,沒有一絲色彩。
眼神之中,似蘊含著三分輕蔑,兩分不屑。
在這道近乎羞辱的目光之下,顧南風心中殺意止不住翻湧了起來,隨後一股浩蕩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宛若巨浪拍天,向沈長歌壓迫而去。
霎時間,造物境強者的深厚威壓,席卷整座宮殿,讓下方眾人儘皆目光凝重了起來。
他們知道,這威壓主要的的壓迫對象不是他們,而是沈長歌。
任威壓震蕩於身,沈長歌似沒有察覺到般,仿佛清風拂麵,隻是吹拂得他滿頭黑色長發狂亂的飛舞搖曳起來。
“區區小造物之境,也敢班門弄斧?”沈長歌目光之中終於露出了神采,他輕蔑的輕輕瞥了一眼顧南風,隨後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在了案桌之上。
“轟隆隆!”
霎時間,浩蕩的神威宛若決堤的江海般傾覆從沈長歌身上散發,席卷天地,向顧南風壓迫而去,兩股威壓於虛空之中交鋒碰撞,顧南風的身軀猛烈的顫抖了刹那,他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應聲而碎,化為了齏粉。
這還沒有結束。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響傳出,隻見三人之間以梧桐木鑄造而成的昂貴案桌,亦是轟然炸裂破碎開來,木屑漫天飛舞激蕩,似淩厲無匹的神劍,竟將得周圍的牆壁洞穿,浮現出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