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速,四姑娘果然機敏過人。”
寧潔薇敘說計策。
“與其牽絆,不如直接一點,把他弄進莊府,借由疫症,封鎖於內。等他出來,三姐姐也出來了,有三姐姐在,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秋璧先是讚許,而後疑惑。
“四姑娘妙思。可是,怎麼把他弄進去呢?”
寧潔薇眸色粼粼,向她挑眉一笑。
“密樞台負責盛京疫症,你不正是密樞侍嗎?”
秋璧一時間哭笑不得。
“密樞相杜大人,親自負責莊府疫症之事,我位低好幾級呢,哪有職權過問於她?”
寧潔薇想了想,隨即決定。
“那我去一趟銅事台,請許大人幫忙。”
秋璧莞然一應。
“好,我候在這兒,等你的好消息。”
寧潔薇走向鏡子,簡單整理儀容。
“你等著吧,我去去就回。”
這時,寧奉哲先她一步,已經來到銅事台。
許明騫起身笑迎。
“趕棟山一行,我實有歉疚,連累寧大人受驚了。”
寧奉哲表露疲態,不失禮數。
“你我交換,隻為破局,小場麵罷了,何驚之有?許大人無需自責。”
“倒是我,連累婁大人受難,滿心愧疚,一夜未眠。”
許明騫笑意淡去,眸掠一道鄙夷。
“亡者為大,我本不宜置評,但見寧大人悔恨自身,不得不說一句。婁修鈺,饑鷹餓虎,惡意蓄念高位已久,乃是居心叵測之徒,縱得幸存,亦有天收,寧大人不必在意宵小。”
寧奉哲微微一笑。
“謝許大人開解。”
“怎麼不見安大人?”
許明騫如實回答。
“奉召入宮去了,剛走,寧大人找他?我怎麼聽人稟報,你是為我而來?”
寧奉哲保持微笑,更多幾意溫和。
“順口一問而已,我確是來訪許大人。”
許明騫禮敬示意,回之一笑。
“快請坐。”
“寧大人有何貴乾?”
寧奉哲回敬幾分。
“嗯,多謝,許大人也請坐。”
先後落座,他麵色一改,笑意狡然。
“許大人做了好大的事,我竟渾然不覺,昨夜方知真相。”
許明騫聽得糊塗。
“我做了什麼事?”
想著千岩雪山,自己跟馮憶荷有所爭執,他淺淺一陣心虛。
“是不是馮大人說了什麼?”
“寧大人切勿輕信,放走帝瑾王,與我無關。我唇焦舌乾,事先已有勸言,奈何馮大人不願聽取。”
寧奉哲隨意一陣拂袖。
“我所指,無關馮大人,而是我家四妹。”
許明騫心虛更甚,眉宇一轉複雜。
“哦?寧四姑娘?”
寧奉哲捏造事實,侃侃而談,有意無意,有所隱示。
“昨夜,我不能安寢,幽行路過四妹住處,隻見燈火熠熠,她也沒睡。進門關心,才知芳心暗許,鬱鬱常有不眠之夜。”
許明騫下意識逃避,沒有言辭承認,隻以含蓄詢問。
“適婚年紀、心許他人,應是好事,何故鬱悶?”
寧奉哲神色不驚,仿佛所敘所述,皆是親眼見之,信而有征。
“她坦言,許大人心誌不同,如若跟隨,便是愧對三姐姐;但若孤身一人,又覺寂寞難耐。因而鬱結在心,常思情郎,難以入眠。我為她,請來郎中一瞧,身子已見虛弱。唯恐小妹出事,我特來請問,許大人心意如何?”
提及“心誌”二字,他漫不經心給了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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