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倒是記得規矩,衛嬿婉雙手交合站在弘曆身邊,二人倒是有皇家夫妻的模樣,兩個都是天皇貴胄,氣質一看就瞧著貴不可言。
青櫻心底不可能不嫉妒,隻是她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麼樣的人,就安慰自己衛嬿婉這不過是金玉堆砌出來的貴氣,看著雖富貴卻也上不得台麵,比不得自己是詩書禮數熏陶出來的高雅。
在哄好自己之後青櫻開口說:“回皇上,臣妾想求見皇上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請安,進忠公公卻不讓臣妾進去。”
見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連忙告罪:“請皇上、皇後娘娘恕罪,奴才看皇上和娘娘剛剛開始用膳,怕嫻嬪娘娘打擾您二位,故而想著叫嫻嬪娘娘先回去稍候,等您得空了再見嫻嬪娘娘。”
“奴才勸過了,隻是嫻嬪娘娘不肯,一定要此時見到皇上。”
弘曆微微皺眉,這些年對於權力的極大管控叫他總算是知道了自己該如何做一個極具威嚴的帝王。
衛嬿婉是他的皇後自然事事都不一樣,嫻嬪不過是一個妃妾,如今自己尚未傳召就私自過來,可見毫無半分敬畏之心。
在他和嬿婉用膳之時執意求見,且全無半點正事,更是不知禮儀。
弘曆沉著臉不怒自威,就算是身邊的侍衛都已經知道了弘曆的怒氣,身邊的奴才連忙跪下,整個過程中隻有衣服摩擦的聲音,現場安靜得奴才們都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
偏生嫻嬪還是那個木愣愣地樣子,連帶著跟在她身邊的奴才都沒有一點眼力見兒。
他忽而輕笑一聲,看著嫻嬪說道:“既然見到朕了,那就說說,你為何偏要見朕?”
聽到他這個話青櫻連忙跪下來笑著說:“臣妾多謝皇上給臣妾賜的綠梅,臣妾很喜歡……”
她低著頭心裡甜蜜,麵上也是一派嬌羞之色,衛嬿婉挑眉看著他,“呀,皇上您還特意給嫻嬪賜了綠梅?”
按理說現在就是綠梅都已經凋謝了,偏生青櫻的院子裡的綠梅還開著,這裡邊沒有一點古怪衛嬿婉是不信的。
弘曆顯然也是知道的,他笑了一聲,黑沉沉的眸子裡儘是不滿,既是對青櫻,也是對背後的人。
“朕知道了,隻是這院子是知府老夫人安排的,朕從未過問一句,你該謝也是謝老夫人,謝皇後。”
弘曆手一揚叫他們起來,“既然你謝了,朕就替皇後受了你的感謝,隻是你無召擅自到禦前鬨事,朕得治你的罪。進忠,帶嫻嬪下去,無召不得出。”
然後,青櫻剛從京城出來半個月就喜提禁足,青櫻麵色慘白,單薄的身子如風中蒲柳無所依靠,她看著弘曆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在看到一邊的衛嬿婉眼底的嘲諷之時才覺得臉上無光,頓時低頭跪安,此刻就算是容佩都不敢再說什麼,隻是沉默著跟在青櫻身後。
進忠高高興興去辦,衛嬿婉告罪一聲:“臣妾沒想到嫻嬪將臣妾的話置之耳後,請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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