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嬿婉被弘曆從馬上抱下來,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看著幾個孩子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好意思,笑著看他們說道:“如今天氣暑熱,尋常學習騎射若是身子不舒服定得稟報給皇阿瑪和皇額娘知曉,莫要硬撐著才是。”
“日後身子熬壞了,可再也後悔不了了。”
三個孩子齊聲回答,沒多久衛嬿婉和弘曆又相攜離開。
永璋看著他們離開,暗地裡看了永琪好一會兒,永琪似有所覺轉頭看他笑說:“三哥在看什麼呢?”
永璋被他嚇了一跳,瞳孔不自覺一縮一張,而後故作鎮定的負手而立,咳了一聲說道:“沒什麼,五弟騎射功夫的確厲害,若非三哥我年長你幾歲,隻怕要被你越過去了。”
隻是永璋的態度叫永琪心裡留了一個印象,而後笑著看著他說:“弟弟的確是不比三哥。”
怕被他看出什麼,永璋很快就又出去騎射了。
然而沒幾天,外頭的人就上報,阿哥在騎射的時候不慎摔下馬,此刻若非五阿哥力挽狂瀾,隻怕兩個阿哥都要摔下馬去了。
如今摔在地上的是永珹,而坐在馬上的永璋死死抓著馬鞍,麵色慘白,永琪皺眉覺得他反應有些不太對勁,卻也來不及計較連忙下馬查看永珹的傷勢。
“快傳太醫!”永琪吩咐了自己身邊的人去傳太醫,自己看著永珹騎射師傅抬上擔架抬了回去。
外頭一陣喧鬨,金玉妍原本還想著是不是自己當初做的局結束了,畢竟就在這兩天,然而沒想到聽到這樣的噩耗。
“主兒!四阿哥方才在馬場摔下馬了!”
底下人焦急的聲音傳來,金玉妍登時心裡一慌站起來,“你說什麼?!”
弘曆麵色沉沉坐在永珹床邊,跟前騎射師傅死死跪在地上請罪,他知道騎馬射箭免不得摔打,可是今日發生的事情顯然就是不尋常。
方才永琪已經說了,永璋和永琪的馬匹驟然失控,永珹欲上前相救,卻不想被馬摔落在地,永琪一開始驚訝之後就是儘力拉住狂奔的馬匹,儘力將它帶離永珹的周圍。
不然,永珹之後就不隻是摔下馬這麼簡單了。
衛嬿婉匆匆趕來,看到永琪和永璋的時候先看了看他們有沒有出事,而後走到弘曆跟前問道:“皇上,此事……”
“朕知道這裡邊有蹊蹺。”弘曆牽住她的手安撫道,“進忠已經去查了,彆擔心。”
今日的事情王蟾已經在路上簡單的跟她說了一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裡邊有蹊蹺,隻是事情還是得查了之後才能知道。
看著永珹還在昏迷,衛嬿婉皺眉看著,“永珹傷勢如何?”
“永珹傷了腿,背後砸到地上的時候也是受了一點內傷,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彆擔心。”
沒多久,住的有些遠的金玉研慌張跑了進來,嘴裡一直喊著永珹的名字。
弘曆看著金玉研這個慌張的樣子,知道她擔心永珹就對她說道:“嘉貴人,太醫還在醫治,你先彆吵鬨。”
金玉研心痛如絞,跪在弘曆身前對他懇求:“皇上,請您救救永珹啊,他還這麼小,臣妾就他一個孩子,永珹不能出事啊!”
雖然自己是希望永珹能夠成為皇帝,可是這不代表自己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母子之情哪裡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