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模糊中的小孩卸去一切的防備,此時的他仿佛一隻幼獸般可憐“讓您和小哥擔心了。”
“不是故意隱瞞傷勢的,”吳難蜷起身子試圖抵抗他體內不斷肆意的劇痛“隻是,這次很重要,不重,可以忍的。”
“我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耽誤大家的進度,可我沒想到,我能扛過去。”
“很慶幸……”吳難的聲音越來越低,他這次發病沒有任何外力的輔助,隻能靠他自己一個人強行扛過去“不是小哥下來很慶幸……有點疼,想睡一下……”
剩下的話徹底歸於沉默,吳難那原本還能用一絲意識控製的身體徹底放棄偽裝。
蜷縮在地上的他時不時的因為劇痛而顫抖,可其他人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幫助他。
他們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在這裡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來幫助他。
他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隻能靠自己扛過去。
至於坐在他身邊的黑瞎子感受著吳難那升高的體溫,他直接將吳難喝剩下的水倒在他的身上。
常年不見光的地下的溫度一直比外麵要低的多,更何況現在的吳難還是直接躺在這地麵上。
那些水在浸過衣服後,和冰涼的地麵融為一體,這也幸運的為吳難帶去了一絲可憐的外力幫助。
而其他吳家的夥計看著黑瞎子這個動作,他們一個個的也在背包中將水拿出,交由黑瞎子後被淋在了吳難的身上。
這一時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吳難就是生死一線的時候。
他度過去了,大家都是皆大歡喜的。他要是渡不過去,一旦他被這裡的東西感染,那就憑借他的這個身手,哪怕是張麒麟和黑瞎子都在這裡,他們也可能會出現傷亡。
更何況這個時候除去最開始被這裡毒素感染的那個幾個人外,沒有人知道這裡的粽子異變後究竟會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也沒人知道被這粽子劃傷的吳難是否能活下來。
但他們現在可以清楚的知道,在吳難出現不可避免的問題之前,他們在這個時候呼吸打擾到了這兩尊大佛,那他們的腦袋可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好疼……”
似是夢中的囈語,吳難那濕漉漉的身子也輕微的動了動。
可他身上的溫度並沒有退下去,就連臉上的血紋也沒有消下去。
至於現在在外麵不斷踱步的吳二白更是心急如焚,他們這些人都忙忘了,今天是陰曆十五,是他家小崽子的受難日。
“二爺,會沒事的。”
站在吳二白身邊的貳京的語氣很堅定,但也不難察覺到他的擔憂“小少爺是斷不會拋棄您和吳家的。”
“小難那孩子經曆過多少次的生死一線了,他哪一次不是笑著回來的。”
“家裡人還在等他,他不會出事的。”
“那個孩子每次發作你也知道,他那一次不是受儘折磨還險些沒了半條命。”
“更何況家裡還有特意為他準備的東西,那下麵能有什麼,能有兩口水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