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口漆木和其他所見不同的,是它並沒有封棺。棺材的蓋板隻是半掩著,仿佛這裡麵的主人隻是在沉睡著。
等到有朝一日睡醒之後,祂可以從這安靜的環境中蘇醒,再一次坐在之前熟悉的地方,精心的打扮著自己。
“千工拔步床,這裡的這個還是三進的。”
看出這究竟是什麼的吳斜有些震撼,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觸摸這些精美的雕花,卻在伸出手的那一刻被他身旁的夥計抓住了手。
“危險,不要動。”
被製止的吳斜對著這名夥計笑了笑,可隨後他就看見自家那不省心的弟弟直接伸手拍在了人家的蓋板上。
“抱歉,打擾了。”
林霖站在一旁聽見吳難這句話覺得有些好笑,你都快給人家家裡炸了,卻在這個時候低聲和人家說抱歉。
“是個女孩子,根據盆骨這裡的來判斷,恐怕這孩子在離開之前還沒有來的及成年。”
歎了口氣的吳難掩下自己眼中的可惜,隨後他直接伸手將人家請出了自己的床榻。
“這裡最值錢的就是這拔步床了,”做完這一切事情的吳難拍了拍手,此刻的他絲毫不顧及曾經的主人家正冷冰冰的躺在地上“具體要怎麼弄出去,就要上去再想了。”
“咱們現在的主要問題就是,要怎麼上去。”
我認可你的話,但是我總覺得你對這曾經的主人家也太不禮貌了。
眼神上對吳難進行譴責,但實際上也很認同吳難這句話的林霖好奇的看了看這少見的拔步床。
這其中的精美程度,雖然說是三進的拔步床,但是從這些東西的排放和那沒有完全封死的棺材來看,這位小姑娘在生前是真的有被家裡人好好的愛著。
“走水路啊,小少爺,夥計可不相信您在看見地下河的時候,沒有想到出去的辦法。”
帶著墨鏡的夥計嘿嘿一笑,他上前攬過吳難的肩頭向著來時的地方走去“夥計可是看過您家其他夥計給的文件,這上麵的河水可是從一個山洞中流出來的。”
“您要是想出去,那直接順著水路一路走,不就能出去了嗎。”
“那要是方向走錯了怎麼辦,誰知道最後能走到哪裡去。”
眼看著這個夥計的動作,林霖總覺得這個夥計很像之前他們認識的那個讓他討厭還一直戴著墨鏡的人。
“要相信小少爺的判斷啊,這位朋友。”
轉頭對著林霖笑的黑瞎子不著痕跡的對他比劃了一下開槍的手勢“我們小少爺可是從來不會沒有任何準備就敢下來的人啊。”
“夥計說的對吧,小少爺。”
“您這張嘴啊,”聽見那熟悉的語調,吳難忍住笑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得罪人。”
“哥,潘子,還有林先生以及那邊的夥計。走吧,這裡不會有其他危險的。”
在前麵帶頭的吳難說的信誓旦旦,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這位最裡麵的小姑娘的。
至於他們要怎麼找到正確的位置,這拔步床的方向已經將出路告訴他們了。
明清兩代的房屋布局大部分的走勢是坐南朝北,剛剛這拔步床的位置也應該是正對著南方的位置。
至於更重要的一點嘛,就是時代進步了,他們有先進的設備可以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