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星暖完全沒有想到,長孫善雲竟然這般配合自己,這會不會太順了些。
但也顧不得細想連忙補充道“隻要大人與那車夫換了衣裳,並且入府之前,充當一下那車夫,讓你這車夫扮演一下大人即可!”
“好!那杜小姐先移步,我喚車夫進來換裝”長孫善雲伸出右手,一副請的姿態。
杜星暖趕忙下去,下去之後她整個人是楞的,這似乎比想象中順利太多?為何那長孫大人看自己似乎及其信任的樣子。
然而她並未糾結多久,長孫大人便喊她進來,看是否還有何事需要交代車夫的。
杜星暖一上去就看到調換好的長孫大人以及車夫,發現那車夫穿上那衣裳之後雖說兩人臉完全不一樣,但是周身的氣質卻是極其相似的。
長孫善雲看她疑惑的雙眼笑著解釋道“這車夫乃是自小便跟在我身邊的書童,可謂是比任何人都親近,這潛移默化之中,氣質、步態,神情自然與老夫相似,杜小姐這樣可行?”
杜星暖點了點頭,然後與那車夫道“待會若是發生什麼,你都莫要解釋,等長孫大人也就是你的車夫處理即可”
杜星暖完全不擔心,能於朝堂之上獨善二三十載的長孫大人會不知處理。
她有一種感覺就是長孫大人已經心中有數,隨後告退鑽進了那後麵的馬車。
沒多久入了城門,再往前不遠處便到了那長孫府,長孫浩雖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與車夫換裝,但是知道父親自有父親的判斷,並且配合的將那車夫當做了父親。
長孫善雲拉緊馬韁將車停好,便下車將那後麵的車夫攙扶下來。杜星暖輕輕的掀開一邊的窗簾子望向外麵。
此時暮色降臨,霞光消褪周邊的是熙熙攘攘把家還的人,此時人是最多的。
長孫曉雅剛想開口同她說話,杜星暖便拿食指放在嘴唇處,示意禁言,隨後又指了指車窗,示意她們看。
長孫曉雅於她母親打開那邊的窗便看到,長孫大人剛下車門就有一個穿著粗布藍衣約莫三十的長相清麗的婦人衝了出來,緊緊的拽住那穿著長孫衣裳的車夫。
癡情相望欲泣欲哭的模樣,用尖銳的聲音道“雲郎,我可算尋到你了”
長孫善雲扮演著車夫,果斷的擋住道“夫人,你可認錯人了?”
“不不不,我沒有認錯了,你讓開!”
邊說邊一屁股擠開了長孫善雲,衝到那車夫哪裡,緊緊的拽住衣袍袖子道“雲郎我可算尋到你了,前幾日,日日來深巷尋我,日日纏綿,你不認得我了嗎,還是就是不願認我?”那婦人突然嚎啕大哭,瞬間將來往的人吸引了過去,將他們團團圍住。
那婦人見已有人過來整個人搖搖欲墜,雙眼流淚不止,看似嬌弱無比,似被悲思填滿,因情生怨生怒的被拋棄的婦人。
繼續用尖銳的聲音繼續道“你明明許諾我,他日定尋個宅院,誓於我作伉儷,結同好,共始終,可是如今我已有身子,你便棄我而去,我苦苦尋你,你如今作不識我,難道因我是寡婦,就可以任由欺辱作踐”那哭聲越來越急促。
而周邊的人無不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時候有個突兀的聲音傳來“這是不是長孫大人了呀?沒想到長孫大人竟然是這般的人”
一語激起千層浪,議論聲更甚,要知道這長孫大人可不止是太子少師,他同時也有著許多門生,那可是傳道,授業,解惑的夫子,如今這般做派,豈能為師?莫要誤人子弟。
更甚者婦女指點道“家裡已有夫人,卻去外麵沾花惹草,這看不出來已是不惑之年還如此風流!”
長孫善雲覺得還真是人還未入家門,禍就已從天上來,好在一切都好辦,自己倒要看看她如何拉著他的車夫作妖。
他常年做轎子,鮮少步行,這附近的普通百姓不識他,難不成口口聲聲同床共眠幾次的還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