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白蓮也假意關心,寬慰,讓她放心,去了之後嬸母的身子定會大好。
杜星暖想起了上一世,總覺得她們大房為了母親竟然特意陪她辛苦走這一遭,隻為了母親安息,走的放心,覺得大房的嬸母和善可親,甚至充滿孺慕之情。
那時候就是遇險的時候看著她們頗為個憤怒,還以為替自己抱不平,心疼自己。
如今想想哪裡是抱不平,是因為被寧小鸞的出現壞了計劃才這般憤怒,但是她們還是得逞了,成功的毀了自己名聲。
但是如今再看這兩人,一舉一動都是假惺惺的讓人惡心。現在就這般欣喜以為計劃萬無一失嗎?
今夜我不但要你們有一失,我還要讓你們萬劫不複,我定會再外祖父他們回來之前快刀斬了杜家的這一團亂麻!就在她們慢悠悠的坐在馬車往寺廟走去的時候。
距離汴京城還許遠的一座不知名的高山上,一個誌學之年騎著駿馬在最高之巔的少年扭欣喜的對著後麵的人道“哥哥們,快看,快看,這裡那是不是汴京城?”
待他一說完,後麵緊跟著的騎馬少年們和一女子紛紛上前,並列眺望最小的弟弟指著的方向。
昨夜趕了一夜,帶著露水,馬蹄下的路還是濕漉漉的,破曉前的一陣疏雨似乎將那遮擋的濃霧驅散開來了。
隔著重山都能看到那氣派的皇宮,還有占地寬廣的一整片城,哪怕站在千裡之外也讓人能感受到繁榮與闊氣。
一位頭發已如嚴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若隱若現。
臉上條條皺紋,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看著前麵的那九個並排的孫兒以及唯一的孫女。
滿意的摸著胡子笑了笑扭頭看向與自己一般也皆是滿頭銀發的夫人笑著道“這年輕就是好呀!老夫已經羨慕不來咯”
那個騎在馬上頭發發白,穿著普通,雖身材瘦乾,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令人仰視的氣質的老婦人並未答話,隻是與同自己說話的老者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父親,母親,你們可彆羨慕,他們一路上抱怨還少嗎?體力還不如您兩老,連兒子都自認不如呢!”三個中年漢子上前笑著說道,
“是呀公公,婆婆,兒媳們都慚愧不已!”三個中年女子也騎馬上前與各自的夫君並肩一起欣賞這前麵那十個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而那十個孩子哪裡知道他們在看風景,而他們卻自成風景。對沒錯,他們就是回京訴職的郭家一族。
戎馬一生的郭元帥以及元帥夫人,自小從軍,屢立奇功的三大將軍,在軍營出生,成長,自小便跟著上戰場的九大將士,以及一人便能秒滅九大將士的郭家女將,郭家要回來了!
杜星暖上一世背的罪孽,這一世拚死也要護住的郭家一族。
“祖父,祖母,父親,母親你們快過來,那是不是就是汴京了?”穿大紅騎裝的女子激動地大喊著。“是,那兒就是!至多兩日我們便能到了。”祖父郭忠武慈祥應道。
“太好了,終於可以見到暖暖了,她一個人回去那裡,也不知有沒有人欺負,怪想她的”郭紫涼蹙眉擔憂道。
“七妹平日裡不就你把她欺負的最慘嗎?怎麼最會扮起慈姐來啦?”二哥郭橙義溫柔取笑道。
“我就愛欺負她怎麼了,你們一個個護她跟護雞崽子一般,我若是再不欺負她,她哪知人間險惡!”杜紫涼嫌棄的飄了一眼她的左右。
“暖暖這麼乖巧聽話,人見人愛,也就你那麼惡毒,不然尋常人哪裡舍得欺負,反正我就下不來手。”五哥郭藍信憤怒不平地反駁道。
“就是,暖暖是我們最小的妹妹,有我們護著,哪裡需要知道什麼人間險惡”三哥郭黃禮麵露剛強跟著說道。
“沒錯,我的拳頭可不是吃醋的!”大哥郭赤仁握起他的拳頭惡狠狠的道。
“就是暖暖可是連打個雷都害怕的藏桌角的,連隻小蟲子都能嚇哭的,你以為她是你這個男人婆呀!
她可是與我一般最是美麗的,那些個烏漆嘛黑的臟東西留給你們清理就好了,不要玷汙了我們美麗的雙眼。
人間險惡什麼的可彆嚇壞我的小暖暖,難不成你還要讓我最為良善的小暖暖跟你一般殺人不成,她可不是你那般嗜血的人”
比老七生的還要美豔的四哥郭綠智,勾起蘭花指,放在口鼻之前嫌棄的擺了擺手,彷佛前麵有血腥汙濁之氣一般。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說的我都讚同!”六哥郭靛溫活潑的舉著雙手使勁點頭道。
站在郭紫涼旁邊給的老八郭黑恭,老九郭白儉還有最小的老十郭讓,三人正想幫十一妹妹說話。
便見七姐一個凶惡的眼神甩了過來,嚇得馬上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支持七姐,七姐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最對的!”
郭忠武聽這群狼崽子說完,更是想念他的小綿羊,於是開口道“好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赤兒橙兒黃兒綠兒藍兒靛兒紫兒黑兒白兒跟著一起出發吧。
對了差點又忘了,那個沒顏色的讓兒也趕緊跟上,彆再跟丟了,祖父我想暖暖也想的緊呢!我們看能不能再快點。!”
郭忠武一想起自己的女兒便覺得愧疚,,
那個沒有顏色瘦弱的郭讓吸了吸鼻涕,委屈巴巴的跟在了最後!為什麼生到他就用完了顏色呢,實在不行叫我郭彩讓也行的嘛!
而從另一個方向來但是和郭家朝著同一個方向去的一隊人馬氣氛就沒有那麼愉快了。
北魑和東魍以及西魎三人均風塵仆仆、饑腸轆轆的追趕著前麵風馳電掣般騎著馬的高大尊貴的殿下。
三人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辰王,已經徹底絕望了,他們好想停下來吃平日裡最討厭的乾糧,好想喝一口軍壺裡裝了一天的泉水,好想停下來小憩喘一口氣,就一口!
他們真的真的快撐不住了!往年回京述職沒有這般捉急呀!究竟是為什麼!是不是男魅搞得鬼!回去一定要將他吊起來揍,才能償還他們著兩月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