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反正家世、背景或者其他都有類似的,根本不好對比,乾脆就弄一個統一的標準。
就選那些個不要聘禮,還倒貼嫁妝的,價高者得,那輸了也心服口服,誰叫他們不多囤點嫁妝是吧?”
郭侯爺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老頑童模樣。
“祖父,這,這不合適吧?”那幾個表哥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一種,覺得自己就是塞北待價而沽的牛羊崽子。
杜星暖笑了笑道:“娶妻自然不能那麼隨意,暖暖有辦法!
不過就要辛苦大舅母和大表哥了,之後給表哥們選妻的這段時間,暖暖和母親要搬去承恩園!”
好一番說道,將自己滴水不漏的安排一一說了出來,郭家總算答應她和母親可以搬離侯府,去那承恩園。
如今網未結,沒有利益,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那麼高位者一句話便可以將郭家,推到萬劫不複的地步,也不會有人多加求情。
回到承恩園,就是她開始給郭家結網之日,而如今最好利用的便是表哥們的親事。
杜星暖已經開始將承恩園杜家所有的奴仆多發了半年的銀錢,全部遣送回杜家。
與其浪費時間,建議忠奸,她寧願準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
杜星暖花了些心思,畫了些圖紙,便使喚郭家去將那承恩園,大改一下。
對於未來打算長住的地方,杜星暖還是蠻期待的,如今母親已接近康複,整個人看著仿佛重獲新生。
“母親,你願意跟我回承恩園?”杜星暖其實還是有些擔憂的,承恩園本就是母親與那人的初結緣之地,害怕母親傷感。
“暖兒,你就是母親如今的一切,你去哪裡,母親便去哪裡。至於你父親,母親早已經放下。
母親無愧於那段感情,終究是他負了、毀了、不要了,那麼母親又何必執著、想著、或念著?母親如今連對錯都懶得去糾結。
隻想著好好陪著暖暖,將遺失的十幾年都給彌補過來,如此才不負暖兒重給母親的生命。
我的小丫頭你就放心好了。”郭靜妮眼裡毫無愁色,隻有對女兒深深的喜愛。
杜星暖輕鬆了一口氣,對呀郭家的人向來看的開,畢竟連生死、利害等都能為了忠義置之度外的人,更何況是情愛。
年宵過後,杜星暖和杜母便搬進去了承恩園。同行者除了兩個待嫁的紅梅以及綠竹,郭老夫人養在膝下的黃菊和青蘭也一同來到了承恩園。
此時的承恩園,已經沒有了漫山遍野的菊花,牆高數仞,門壁清幽。左邊有兩行金錢垂柳,右壁有幾株剔牙鬆樹。
牡丹亭對玩花樓,芍藥圃連千秋架。待到穿暖花開之時,那荷花池內荷花盛開,必然能惹得來來往往錦鯉遊。木香蓬下,翩翩翻翻蝴蝶戲。
柱子兄,成了承恩園的管家,李定也跟著一同回到了承恩園,郭家本來就是不喜彆人伺候,婢女不多,但是外祖父不放心,又讓之前郭家撤下去的守衛全部帶到了承恩園。
她們娘倆搬離郭家,一時間又被傳的風風火火,各種猜疑猜測。但無論哪個猜測,都有一個事實,就是她們母親已經自立為府,不再是郭家之人。
杜星暖可沒有空理這些,因為府內隻有孤兒寡母的兩個人,也不便宴請,在外人看來的確有些淒淒涼涼搬離的錯覺。
沒想到的是,承恩園第一個迎來第一個人竟然是杜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