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仇已經報了大半,他不急,他等的及。
“這段時間辛苦了,你看都瘦了,那隻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先好好修養月餘,把這沒了的肉,給我補回來。”
杜星暖捏了捏那隻有一層皮的臉,便把他推回去了。
看著他摸著頭,笑嘻嘻離開的背影。
杜星暖聽著知了的叫聲,道“夏天來了”
她也該培養自己的勢力了,李定是最好的攻擊力,但不能隻依賴他一人。
汴京城一個隱秘的據點。
嶺南王,劉國舅,正一品太尉,上柱國勳還有好幾個二品大員,正齊聚在一起。
“嶺南王,國舅爺接下來可如何是好?”上柱國勳左右踱步對著兩位前高坐者說道。
“慌什麼慌!沒有留尾巴,擦乾淨了屁股,你怕什麼!”嶺南王嫌棄的看了看驚慌失措的上柱國。
“嶺南王,國舅爺,不是說卑職慌,而是如今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在下覺得邪門。
從伯爵府,少伊寧家,諫議大夫,黃門侍郎,明威將軍,軍器監,禮部貢院,這些人全部入獄。
雖然卑職不擔心他們能將我們吐露出來,但是我昨兒個一琢磨,總覺得奇怪,雖然也有其他官員落馬。
但是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可這些落馬的大部分人卻都是三十年一起幫助我們完成那兩件大事最重要的助力。
卑職懷疑是不是蕭家和楚家還有餘孽!
如今來複仇了!”
“蕭家和楚家就算有餘孽都不足為懼,其實陛下才是關鍵,如今陛下越來越避開我。
明著是說是我年老不惹再增煩擾,實則是再防,甚至還有讓我主動告老還鄉之意。
這接連落馬之人,會不會就是當今陛下有意而為之,故意分散,使用計謀,用這些罪來給他們定罪,實則想要推翻先祖三十年前對楚家和蕭家的判決。”
太保已滿頭白發,蹙著眉,疑慮的將自己所思說了出來。
“不可能,陛下這樣做有何意義,況且他本身就是個左右搖擺之人。
不可能會突然下定決心,冒著撼動朝堂的危險去做這些事情。”
劉國舅否認到。
“怎麼不可能,郭家為何多年戰亂啟用,戰後便會不受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郭家至今都不覺得蕭家和楚家涉嫌謀逆。
故此惹得先祖和先皇忌憚,多次將他冷落一旁。
可如今不同,陛下因為當年的擁護之功,對郭家信任,宮裡有郭貴妃,親王中有禮親王娶郭家女,郭家兩孫,又是太子陪讀。
若是聽從了枕邊風也罷或是郭家的讒言也罷,要幫楚家和蕭家報仇,或是平反不是不可能!”
上柱國勳一氣之下,顧不得尊卑,他如今隻希望能尋求庇護。
如今他已經年老,其實已無所謂,終究隻是一條命。
但是若是真的是陛下之意,深查下去,那麼當年他們所做的事情。
其實他一條老命能償還的,那就是株連九族之罪。
上柱國勳一番話下來,全部人都陷入了沉思。
“咳咳”劉國舅乾咳了兩聲,看著他們道:“你們說的並無道理,如今就看陛下如何處置。
那些擺在明麵上的罪責,若是陛下按著律令懲戒,那麼便無礙,若是按照其他就得防範了。”
“哼!劉國舅還真是老了,如今,還真是越發沒了魄力了。
你可曾想過,被動隻能挨打,我們所做的事情除了那件大事,如今所有落馬的官員所犯的事情,
什麼時候少過分利,我們做的漂亮,雖然不留痕跡,但是陛下這十年把我們逼得還不夠緊嗎?
兵權沒了兵權,財權沒了財權,就連我這個窮鄉僻壤的嶺南王都怕沒得做了。
這嶺南王不做也就不做了,我這嶺南王之位沒了也就沒了,而你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