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臣暫時還沒有絕論。”聞道人頷首,“但是臣感覺,這樣的變故,除了北燕有這個可能之外,還有一個小國或許有那麼一分可能性。”
太子頓時來了興趣,說:“道長請說。”
“殿下可聽說過靖玉?”
“略有耳聞。”太子微微點頭,“靖玉的品相、質量在玉石中都屬上乘,雖無緣進貢宮內,但是在蒼雲各大家族中,頗受歡迎,怎麼,道長說的小國,是這個靖?”
聞道人微頷:“殿下可能有所不知,這個靖國,在這三年中,新王登位之後,可是搞了不少小動作出來,還把鄰國給滅了。”
太子聞言,卻沒有其他的反應,似乎這樣的事情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稀奇的。
“僅僅如此的話,道長怎麼就認定這天地的變化和靖國有關?”
“臣也說不準,隻是臣昨日正好看到了這個消息,突然有種感覺而已。”
原來隻是預感,雖然修煉者的預感會準確許多,但是一個不足蒼雲一郡之地的小國,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
太子正了正身,朝龍椅上的男子拜了一拜:“父皇,兒臣認為,這事在蒼雲內部引起了不小的影響,一要消除這個影響,避免更大的輿論傳出來,二是理當派一人去北燕看一看,如果沒有威脅,那就權當去北燕等過宣揚我蒼雲國威,若是發現什麼不妥,那也及早將其扼殺在搖籃。”
大殿上忽然安靜了下來,兩人低頭頷首,也沒敢往上看。
過了一會兒,龍椅上的男子才說了一句:“準!”
當兩人抬起頭看時,龍椅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聞道人不由感慨了一句:“陛下的修為,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啊。”
太子沒有答話,一雙眼睛隻是十分熾熱的看著那張象征著蒼雲帝國至高無上的權勢的椅子,雙拳不由緊了緊。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另一座宮殿,太子施施然地落座,同時讓人搬來了椅子,讓聞道人也坐下。
“殿下打算讓何人西行?”
太子聽了,卻反問一句:“道長有什麼人選呢?”
“七皇子如何?”
太子哈哈一笑,眼裡透著老狐狸般的狡猾,與聞道人相視一眼:“知我者,聞道人也。”
聞道人捋著白須,沒有多說什麼。
三天後,蒼雲帝國帝都西城門,一個錦衣青年帶著一個俊俏隨從,緩緩離開了帝都,走之前,還深深地回頭看了一眼。
城牆上,太子與聞道人看著這一幕,眼裡閃爍著精光,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殿下,我們就這麼離開了嗎?”名叫容若的俊俏隨從忿忿說道。
被稱為殿下的錦衣男子,卻似乎很平靜,深深看了一眼帝都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哈哈笑道:“天下之大,就當馳騁,怎可被束縛在一座城中?”
“可是……”容若連忙追上來,“可是殿下這一去,短則一年,長則三五年回不來帝都,那朝中……”
“容若啊,你看,孤的這匹馬怎麼樣?”
容若氣急:“殿下!這都什麼時候了,如果在這段時間,朝堂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遠在西錘那旮遝,你什麼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也做不了什麼,你怎麼還這麼……這麼……”
“這麼沒心沒肺是吧?”
錦衣男子刮了一下容若的鼻子:“你都說了孤離開了這帝都,什麼都管不了了,什麼都做不了了,那還愁眉苦臉乾什麼?孤可是聽說,這一去西陲的路上,可是又不少絕美風景,以前我們也沒有機會出來,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還不得好好遊覽一番。”
見容若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他又立即說道:“好了容若,正所謂君命不可違,他借著監國太子的身份給孤下了這個命令,而且還得到了父皇的首肯,就算孤有什麼意見也沒用啊。”
容若撅了噘嘴,沒話反駁。
他又繼續說:“所以啊,我們就當是出來遊玩了,何必讓自己不開心呢?”
“殿下,也就隻有你這個好脾氣了!”容若終究還是放棄了糾結,正如殿下所言,糾結又有什麼用呢?
錦衣男子聽了,心中卻冷笑了一聲:好脾氣?嗬嗬,太子殿下,就準備好試試孤的好脾氣吧。
“太子殿下,不好了,澹台將軍傳話過來,新軍出現了亂黨賊子,暫時參加不了軍演了!”
太子雙眼一瞪:“亂黨賊子!澹台恭他開什麼玩笑!找借口也找個好一點的好麼!混賬!混賬!”
因為事發突然,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可是冷靜下來的他立即想到了關鍵:“好你個老七,沒想到你離都之前,還留了這麼一手!”
眼神一定,再次恢複那個豐神俊朗的太子,大手一揮:“來人,請聞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