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林小東似乎真的有些著急,迫不及待地說:“蕭何、張良、賴布衣等在都的所有府院大臣都到了,還有六部尚書,都在禦書房中,說是有要事稟報!”
楚君麟雙眉微微皺在一起,崇政院和策天府如今在都的就隻有幾人,什麼大事竟然會讓蕭何他們等人聯袂來找他,而且還是在知道他在還在閉關的前提下!
他的心裡微微一突,迅速結束了閉關,一打開石門,就立即看到了林小東那焦急的神情。
“發生何事了?如此慌慌張張。”楚君麟沉聲問道。
林小東連忙行了一禮:“具體情況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幾位大人說在大靖發現了瘟疫,奴婢不敢耽擱,立即來找陛下了!”
楚君麟心中猛的一沉,瘟疫!
這不由讓他想起了當年席卷全球的那一場特殊的戰爭,數千萬人染上疾病,數百萬人成為冰冷的屍體,始作俑者,就是“疫”!
即便是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也同樣有“疫”的存在,而且,更加強大,試想一下,大靖因為王朝的關係,所有的靖人在這幾年時間裡其實在體魄上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尋常瘟疫是無法讓蕭何他們如此興師動眾的,但是蕭何他們依舊來了,那就說明,事情很嚴重。
他快步走向禦書房,在路上,楚君麟也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這事應該是突發的,林小東也不知道多少,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他也就沒有再問。
等他來到禦書房的時候,禦書房已經擠了十來人了,皇後紫慕寧也已經到了。
“參見陛下!”
眾臣連忙行了一禮,楚君麟也不在意這些細節了,開門見山地問道:“瘟疫是怎麼回事?”
眾人這時把目光轉向在場的一個三十歲青年,楚君麟這才發現,禦書房內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陸卿,你什麼時候回都的?”
這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是被楚君麟安排到地方去曆練了數年的陸長安,大靖首屆榜眼,幾年不見,陸長安也蓄起了胡須,看上去人也沉穩了許多。
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敘舊的時候,陸長安簡要回到了楚君麟的話後,說:“瘟疫發生在信陽郡,如今信陽郡已經全麵封鎖,臣在北境城,對信陽郡的情況比較了解,臣在了解到瘟疫發生之後,深知瘟疫的可怕,所以立即動身回都請見陛下。”
陸長安先前就是廣濟城城主,後來大靖分九郡之後,他也調任北境城,而北境城,與信陽郡接壤,也是北境有通天閣的唯一一座城池。
他本來可以利用通天達地大陣將消息傳回來,但是後來信陽郡的瘟疫越發嚴重,他最終決定親自到王都來彙報具體的情況。
楚君麟讓眾人坐下,看向陸長安:“陸卿,具體什麼情況,速速講來。”
“是。”
陸長安稍微組織了下語言,說:“兩個月前,在信陽郡裡的一個小村莊,發生了全村集體死亡的事件,但是當地縣令選擇了隱瞞下來,想著自己講事情壓下去,可是沒想到,僅僅是三天,這種情況就已經在慶城縣發生了十幾起!”
“慶城縣縣令一看這事壓不下去了,竟然沒有上報,而是選擇了臨陣脫逃!縣令都逃了,慶城縣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無論是否接觸過遇難者的人,全都從慶城縣跑了出來,然後,整個信陽郡就陷入了瘟疫的恐慌!”
陸長安講到這裡,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如今,信陽郡十五縣中,已有十一縣出現了大規模的瘟疫爆發,即便是其他四縣,也開始出現零星死亡人員,臣自作主張,請求乾坤軍李帥,率大軍將整個信陽郡封鎖了,但是……”
說到這裡,他沒有說下去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信陽郡轄地廣袤,僅僅是五十萬乾坤軍去封鎖,還有很大的漏洞,而且,這麼多天了,這些感染了瘟疫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跑出來了,如果到時一起爆發,整個大靖……
大家不敢想象下去了,在場的人,全都是至少有築元三重以上修為的人,可是聽聞這樣的消息,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楚君麟這才知道,事情竟然已經這麼嚴重了!
如果當初在剛爆發的時候就立即封鎖,那現在也不至於整個信陽郡都淪陷。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又沉聲問:“信陽郡的死傷如何?”
“整個信陽郡,如今已經完全沒法進去了,但是信陽郡千萬人,至少一半感染了瘟疫,死亡人數超過一成!”
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