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而已,當時他們很清楚,根本就沒有傳出來,人也死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可能還有瘟疫,那小二說的怎麼回事?
另外,鬼魂一說在修行界中也是模棱兩可的,不過怎麼聽白桂村的事,都太玄幻了些。
“官府沒有管這事?”
小二苦笑了一聲:“這種事,官府那裡敢管啊,隻是在村口搞了個路牌,提醒路人不要進去。”
看成三兒他們好像沒有打消念頭,小二又提醒道:“幾位大爺,如果實在真的想去看一看,就在正午的時候,去遠遠看一眼,看了之後你們之後就知道小的說的是真的了。”
成三兒頓時奇怪了:“為什麼要正午去?”
“因為野鬼怕陽光,尤其是正午的陽光,一般來說,正午過去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一定不要進村。”
成三兒有點無語,越說還越像那麼回事了。
再隨意問了兩句之後,就將小二打發走了。
等小二離開之後,成三兒確定沒有偷聽之後,才小聲說:“陛下,不對勁,白桂村肯定有貓膩!”
楚君麟微微點了點頭,不同成三兒說,他也感覺白桂村肯定不對勁了,三年了,這事竟然還沒有結束,怎麼看都不可能。
他看了一下天色,現在夕陽已經沉下去了,天際的彩霞也非常的好看,就像織女們手中的一匹匹豔紅紅的綢緞一樣。
他收回目光,可是眼角忽然瞥見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
他連忙伸出窗去,想要再看仔細些,可是那個背影影消失在大街上,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怎麼怎麼那麼像她?”
楚君麟嘀咕了一句,再掃視了幾眼大街之後,最後確定找不到人了,才收回目光。
雕豹兒三兄弟見楚君麟似乎有些自言自語的,不過都沒有問什麼。
……
禹州城縣衙。
禹州城隸屬於榮國江州轄下的一座小城,相當於大靖的縣城,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縣衙該有的縣令、縣丞、縣尉都有,還有若乾公乾人員。
“大人,塗安那邊,似乎對那件事有了懷疑。”禹州城縣丞尹震說道。
背對著他,站在他前麵的,正是禹州城縣令劉讓。
劉讓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材矮小,大腹便便的,一對三角眼更是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他轉過身來,哼了一聲:“塗安有懷疑又能怎麼樣?他沒有證據,就算去陛下麵前本官也不怕。”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他把這些事捅出去的話,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太好。”尹震道。
劉讓皺了皺眉,尹震的話正好戳中了他的弱點。
尤其是他在這裡已經任職三年多了,最近朝廷也在準備考察各城縣令,能否再進一步,這段時間極為重要,如果塗安真的將事情爆出去,那即便是沒有證據的事,也會影響朝廷的評價。
“這個塗安,還真是有點棘手。”劉讓似乎咬著牙說道,“這事就算查出來,對他有什麼好處,非得要揪著本官不放!”
尹震也是充滿了恨意:“他這人就是這樣,脾氣臭得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油鹽不進,屬下暗示了他好幾次,甚至表示送他銀兩,他都無動於衷,似乎就隻抓住這件事不放了!”
“希望他彆太過分了,若是真的不識好歹,本官取了他狗命!”劉讓眼裡殺機淩冽,可見這個縣尉塗安在他心裡多麼的可恨。
“可是,他手裡握著八百縣兵,就算動他,我們也沒法動吧!”尹震擔憂道。
殺了塗安,其實在一個月前他就提出來了,隻是當時劉讓已經收到了朝廷即將考核官員的消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所以就拒絕了他的建議。
劉讓冷笑一聲:“本官在禹州城經營了三年多,怎麼可能一點兒事情都沒做呢?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動手,那八百縣兵,至少有一半不會聽塗安的!”
尹震眼裡精光一閃,大人就是大人,原來早就有所準備了!
“不過,暫時還先不動他,等朝廷使者走了之後,我們再動他!到時,就是他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