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麟站起身來背著手,斜望著天際,打開了話匣子:“郭律和那個榮殤是榮國的間諜,榮國想要挑起大靖與北燕的戰爭,朕就順水推舟給了他們這個希望,同時還利用郭律,給榮國傳遞假消息,引出一支榮軍。”
“成三兒已經將朕的命令傳遞給嶽風了,相信嶽風可以很好的執行朕的命令,將榮國這一支生力軍剿滅在北燕境內,從此,榮國便不再為慮。”
“而定軍城,朕在平固原設局,就是為了引出蒙叱,如果蒙叱親自帶人出城,那就一舉將蒙叱斬殺。”楚君麟頓了頓,繼續說,“不過這隻赤狐很狡猾,應該不會親自出馬,但他絕對不會放過能夠殺朕的機會,所以隻要他派出麾下大將出來,成二豹都可以變化成對方的模樣混進定軍城中,裡應外合之下,定軍城也不是什麼難事。”
聊聊幾語,就將全盤計劃說出來,不,應該隻是一半!
成大雕感覺得出來,陛下並不隻是想把榮軍殲滅,拿下定軍城,陛下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否則也不會親自到燕都城來了。
但是就這樣的一個計劃,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步步引誘,最終導致關戎和蒙叱都落入圈套,現在雖然還沒有定軍城那邊的消息傳來,但是成大雕可以預料到,那邊應該不會失敗。
“現在,就看燕都城了!”
楚君麟雙眼忽然有些深邃,“隻要定軍城的消息傳來,燕都城大局可定!”
成大雕聽到這話,看向楚君麟的眼神也更多了一份崇敬。
而這個時候,相國府中。
上官城與一班心腹正在觥籌交錯,鶯歌燕舞。
酒酣之時,一中年男子站起來,舉起酒杯,大聲說:“在相爺的運籌帷幄之下,金昭那些人終於被鏟除,整個朝堂,再也沒有人與相爺作對,諸位,我覺得我們得敬相爺一杯,恭賀相爺。”
眾人紛紛響應,站起來端起酒杯,齊喊:“恭喜相爺!”
坐在主位上的上官城滿麵紅光,精神抖擻,臉色都有些潮紅了,雖然喝的不少了,但是看到眾人興致這麼高,他也站了起來,高舉酒杯,“喝!”
盞落,又有人說:“話說這次金昭,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跟相爺作對,以他的能耐,他難道還想對大燕現在的形式做出什麼樣的改變嗎?以前看他老實巴交的,怎麼也看不出竟然敢於相爺作對!”
“是啊!不僅是他,還有其他人不自量力,螳臂當車的做出這些事,相爺帶他們不薄,他們有這樣的後果也是罪有應得!”
“不過,這件事我總感覺有些蹊蹺,似乎這些人不是蓄謀已久的,而是臨時起意的,所以感覺有些倉促。”
“怎麼,劉大人還想著他們密謀之後再做?”
“不不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的意思是,他們都很清楚現在朝堂上是什麼個情況,也知道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怎麼會這麼腦殘的做彈劾相爺呢?”
他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這這些人,就包括上官城!
上官城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了,不過在穿著上卻非常華麗,甚至依稀看到衣領下還有龍紋。
“咳咳。”上官城輕咳兩聲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他。
“劉大人,就剛剛的話題,說說你的見解。”
彆點名的官員顯然愣了一下,隨後欣喜若狂的走出席位,鄭重行了一禮。
彆看他在這裡談笑風生,喝酒吃肴,可他的級彆並不高,也沒有多少機會和上官城說上話,這次上官城卻主動點名讓他發言,他覺得是他的一個機會。
事實上,不少官員也露出了一絲羨慕和嫉妒的神色,畢竟這種機會並不多。
“相爺,我們首先要確定一點兒,在半個月之前,金昭他們根本沒有一點造反的跡象,更何況,他們這些人最高的金昭也不過是五品之官,如今朝堂以相爺馬首是瞻,就算是一百個金家都沒法動搖相爺的根基,可是就是這樣,他們還是在朝堂上彈劾相爺了。”
“而且相爺,有沒注意到他們彈劾的時間,和另外一個時間很接近!”
上官城雙眉一皺,眼裡厲芒一閃:“靖王朝宣戰!”
姓劉的大人點了點頭,說:“沒錯,幾乎是乾坤軍從北境城出來的沒幾天,金昭他們就開始挑撥相爺與陛下的關係,彈劾相爺,以致於相爺隻能把精力放在朝堂上,而忽視了定軍城。畢竟,金昭他們很弱,可是一旦發起瘋來亂咬的話,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