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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哥哥就那麼喜歡黎宵那個大笨蛋嗎?”(1 / 2)

蘭公子的葬禮過後,我就沒有見到過黎宵。

倒是阿九先生時不時帶點東西過來,隻說是少爺的吩咐,其餘的一律不多言。

若是問起黎宵,那麼得到的回答總是籠統的一句,少爺很好。

至於究竟是怎麼個好法,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是半點不肯透露。

果然,聽到我的問話阿九先生也如往常一般,一字不差地作出了回答,末了又補充一句“少爺說了,若是有什麼想要的可以直接告訴阿九,阿九回去了自會如實轉達。”

……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的眼角餘光瞥見堆得滿滿的桌子和矮幾,禁不住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我在樓中的生活起居本就無一不在黎宵的賬上,他還時不時地托阿九送來這麼多吃的用的,我還能有什麼想要的呢?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想要再見上黎宵一麵,然後……然後就可以親手把玉墜交還給他。

……除此之外,應該就沒有彆的了。

這些日子裡,我問了許多遍黎宵的近況,其實真正想問的那一句終究沒有出口,那就是——黎宵他還會不會過來?

從前,他來是因為蘭公子。

現在他留著蘭公子身前的居所,是因為不想讓外人進入到這裡,破壞了這裡原本的樣子。嚴格來說,在黎宵的眼中,我也許就屬於蘭公子遺物的一部分。

他言明讓我留在此處,讓管事關照我,其實也是在變相照看蘭公子的遺物。

——也許,往後餘生,黎宵都不會再踏足這個地方。

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喜好風月、沉迷聲色的人。

否則也不會由著蘭公子那般愛搭不理那麼長時間,還孜孜不倦、樂此不疲,卻對樓中其他美人拋來的橄欖枝和眉眼視若無睹,甚至心生厭惡。

可是蘭公子不在了,黎宵還有什麼理由回來呢?

若是他一點沒有睹物思人的念頭。

若是他完全不想觸景傷情,而今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給亡者一個清淨的故居。

那麼我……他應該也是不想再見的了。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地看向床頭,那個盒子從送來的那天開始就一直放在那裡,沒有再動過。

不過因為每天擦拭的緣故,非常乾淨,沒落一絲的灰塵。

我在擦盒子的時候發現下方靠近邊沿的地方有一處細小的缺口,大概是那天掉下床的時候撞到了下方的木踏板留下的。缺口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我自從知道了,便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

剛開始還有些紮手,漸漸地就變得柔和起來,仿佛那裡天生窈陷下去一點,而非後天碰撞引發的瑕疵。

我一直都不明白,黎宵為什麼要將玉墜送給我。

一開始如果隻是因為暈血昏了頭,那麼後來呢……他知不知道,送人一塊刻著自己名字的玉墜在這樓中代表了什麼?

我想,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才那麼隨意地送了出去。

又或者,他是想將這塊玉墜兒作為我額角受傷留疤的一種補償。

——東西送到了,恩怨自然就抵消了。

他不用再有所愧疚,可以大大方方地抽身離去,然後將過往種種儘數拋之腦後,開始新的生活。

就像常先生所言,我不欠其他任何人的,其他人也不欠我的。

沒有欠債,無需償還,沒有糾纏,也就是結束了因果。

既如此,黎宵他又為何時不時差阿九先生過來一趟,額外送上這麼些東西,莫非……是擔心我照看蘭公子的舊居照看的不夠儘心嗎?

倒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到一陣釋然,轉頭對還在耐心等待回答的阿九先生說,不必了。

我說,我沒有什麼特彆想要的。

“已經送來的東西足夠用上一段時間了。眼下才過年不久,馬上又是元宵節,這樣阿九先生也可以休息一下,不用辛苦跑這麼來回地跑。”

阿九先生聞言,表示這是自己的本職工作,況且送些東西而已,實在算不上辛苦。

我笑著搖了搖頭“但枇杷會覺得過意不去。至於黎少爺那邊,還煩請阿九先生給我句好。”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這才斟酌著繼續道“就說承蒙大少爺的關照,枇杷一切都好,也會繼續打理好此間的種種,讓黎少爺儘管可以放心。還有就是,提早祝他元宵節快樂吧。”

阿九先生聽了我的話,照例乾脆地點頭應下。

我知道,阿九先生會將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回報給黎宵。

所以,接下來一直到元宵節之前,我大概都會是一個人度過。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

畢竟,除夕夜我也是一樣這麼過來的,彆人守年歲的時候,我早早就睡下了。

等到爆竹聲劈裡啪啦地四處炸響開來的時候,我冷不丁地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睡著了好一會兒。

我於是爬起來,給自己倒了茶捧在掌心,茶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我站在窗戶底下聽著外頭的喧嘩聲從天黑一直熱鬨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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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難得大方地包了紅包,幾乎人手一份,當然送出紅包的對象不同,份額也就有多有少。

我吃穿都在樓裡,平日裡自然用不了什麼錢,隨手就將紅包放進了挨著床板砌在牆中的小櫃子裡,最下層的抽屜裡已經放了不少銀錢,都是我來到蘭公子身邊之後慢慢攢下來的。

數額早就超過了我的賣身錢,卻不一定夠我如今的贖身錢。

不,就算夠了贖身錢,我一個人決計也是出不去的,除非……除非什麼呢?

我暗笑自己的癡心妄想,晃晃腦袋,企圖將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統統都丟出去。

指尖碰到褥子與牆壁的縫隙間一個涼涼的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枚嶄新的銅板。

上頭有著市麵上尋常流通的錢幣所沒有的獨特花紋和樣式,所以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冬至晚上黎宵包在香菜餃子裡,預備給蘭公子討彩頭,卻陰差陽錯地入了我的口,還順便崩掉了我的兩顆門牙的那枚銅板。

也不知怎麼就掉到了這種地方,直到如今才發現。

想起那個夜晚,我仍舊覺得那是從有記憶以來、自己度過的最最熱鬨的一個冬至。

可惜,不過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卻好像已經隔著半輩子的時光……也許沒那麼誇張,至少也是隔著生與死的。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那枚銅板。

心裡想著既然是黎宵的東西,乾脆就和那個裝玉墜的盒子一樣放在床頭。如今,黎宵怕是不會再來,那玉墜看樣子也就還不回去了,索性放在一起整整齊齊。

沒想到隻是輕輕一碰,那銅板竟然就從床和牆壁的縫隙間漏了下去。接著發出咕嚕嚕的滾動聲,然後也不知撞到了什麼,一下子沒了動靜。

我連忙探出腦袋往床下看去,結果被踏板擋了個正著。

從勉強從縫隙望進去,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瞧不著。

我失落地盯著那漆黑看了許久,心裡猛地像是被人擰了一下,悶疼悶疼的。

……好像,我掉落的不僅僅是一枚銅板,而是整個關於那個冬至夜晚的記憶。

我保持向下探出上半身的姿勢,一動不動許久,直到眼前因為大腦充血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黑色。

然後身體失去重心,隨著咚得一聲悶響,我連人帶被子一頭栽了下去。

撞到腦袋的瞬間,我好像真的看見了螢火般飛舞的光點,慢慢消散在黑暗之中。

我聽見一道不甚明顯的腳步聲,然後是外外間的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的聲響,極輕微,卻又異常清晰地穿插在細小而尖銳的耳鳴聲中。

有人走了過來,腳步聲停在了近前。

我整個人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倒掛在床沿,隻能從受限的視野中瞧見一角深色的衣袍,如蓮花花瓣般輕盈地舒展在空氣中。

我感到一雙溫暖結實的手臂伸過來將我整個抱起來,穩穩地放回了床上。

墨色的長發垂落下來柔柔地遮擋住了我的視線。

動蕩不安的視野之中,我依稀像是看見了那人的一小半側臉在眼前一閃而過。

僅僅是一眼,我的眼睛就驀地瞪圓了,因為我分明瞥見了那白皙肌膚上一顆細小如血珠的紅色淚痣,豔麗的,刺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的……

“蘭……”

我在慌亂間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因為無法用語言傳達,隻能用力地伸手想要攥住對方。

腦子裡亂哄哄地像是有兩道聲音在彼此打架。

堅決的聲音說不可能的,蘭公子早就死了,所以這個人絕不會是蘭公子。

另一個有些搖擺不定的聲音則弱弱地提出質疑可從頭到尾都隻是從彆人的口中聽到的蘭公子的訊息,既然沒有見到蘭公子的最後一麵,說不定……

前者立刻反駁所以,意思是黎宵那家夥會拿蘭公子的生死開玩笑嗎?

弱弱的聲音遲疑了可……可這個人長著和蘭公子一樣的紅色淚痣誒,連位置都一模一樣。

堅定的聲音再次表達了反對這世上長著一樣顏色一樣位置的人多了去了,總不能隨便抓一個都當成是蘭公子吧。

弱弱的聲音有些遲疑也沒有多到那種程度吧。

堅定的聲音聞言,很是不屑的樣子光是最近就認識了一個。

——他啊?

——就是他。

——可是做夢時候的事情,也可以算作內嗎?

——可誰又能肯定那就是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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