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陸續離開,陸寧則對我和良叔道“陳總,劉總,昨天工地出了點小麻煩,不太吉利,我也就沒張羅,今天我給你倆接風,飯店我都定好了,給個麵子唄!”
“好!”
我沒推辭,我不太想這麼早回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婉婷相處。
擋煞的事,她說她以為隻會讓我虛弱一陣子,那這次呢?
今天早上,從婉婷的表情上,我能判斷出來,她對借壽的事是一清二楚的,但她沒有選擇告訴我,哪怕是一點口風都沒漏。
這是第二次了,如果這次再原諒她,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我現在已經懷疑,她對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許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男人在一起,隻要酒喝到位了,關係便會親近很多。
喝過酒,下一站按摩。
我和良叔都沒推辭,我是不想回宮家,至於良叔,他的目的我心知肚明,他是為了監視我。
按摩去的是正規場所,沒有那些有的沒的。
給我按的女的歲數不大,看著也就二十多,青春靚麗,衣著談不上暴露,但也不保守。
趴在按摩床上,我不太想說話,說道“我睡一會,你輕點按!”
“知道了,哥!”
女技師乖巧的應了一聲,在我脖子上按了一下。
“疼!”
我撕了一聲,女技師一笑,道“哥,你這脖子有一道紫痕?”
“什麼?”
我被搞得一懵,脖子上有紫痕?
“嗯,好像是被人親的,也好像是被掐的!”
女技師接著說道,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
“等會!”
我一翻身坐了起來,盯著她的臉問道“你什麼意思?”
女技師被我搞得有點蒙,道“哥,我是哪說錯話了嗎?”
“不是!”
我擺擺手,直接拿出手機,遞給她道“來,你給我脖子拍個照,我看看怎麼回事!”
“好!”
女技師點點頭,接過手機拍照,拍完遞給我道“哥,你看,就你做脖子這塊!”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我的眼神帶著那麼一絲莫名其妙還有委屈。
我顧不上這些,注意力全放在照片上,照片裡,我的左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紫色痕跡,紫紅紫紅的,好似被人掐了一把。
“哥,您沒事吧?”女技師見我愣住,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
我不知道是怎麼說出這兩個字的,隻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脊椎向上躥,想都沒想,從床上爬起來便向外走。
“哥,你不按了?”
身後,是女技師疑惑的聲音。
從按摩店出來,我給陸寧和良叔發了一條信息說有急事,便急匆匆的往宮家趕。
我可以確定,這不是婉婷弄得。
這些天,彆的我可能記不住,但我和婉婷的一幕幕,我記得很清楚,她沒碰過我脖子。
不是婉婷,那是誰?
回到宮家彆墅時,已經是淩晨。
婉婷睡的很熟,眼角還帶著淚痕,我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移開目光,關好燈去衛生間。
宮家的秘密還有很多,比如訂婚那天我在臥室拐角看到的黑影,我本來是要追究的,但自從和婉婷滾了床單,我就把那個黑影丟到了腦後。
對於我脖子上的吻痕,我有一個懷疑,但不確定。
進入衛生間後,我拿出針包,打開後將那根陰針取出,然後對準鏡子刺向那道吻痕。
陰針刺入後,一股刺骨的冰涼從脖子上傳來,我哆嗦一下,手卻很穩,如同打針那樣,將陰針緩緩推入皮膚。
半響後,我拔出陰針,原本紫紫色的吻痕淡了很多,陰針上卻沾著黑紅色的血。
“還真是!”
看著淡了很多的吻痕,我擦去陰針上的血,繼續刺入脖子。
連續三次後,脖子上的吻痕徹底褪去。恢複了本來的顏色。
陰針,是吸取了百具以上屍體陰氣的縫屍針,天然具有吸收陰氣的功效。
如果我脖子上的痕跡,不能被陰針去除,那說明一切正常。
我脖子上的痕跡,能被陰針去除,隻能說明一點,那道吻痕,是由陰氣彙聚而成的,也就是所謂的鬼痕,也就是說,我被某個鬼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印記。
我翻出女技師給我拍的脖子照片,上麵的吻痕很清晰,我仔細看了半響,認了出來,那不是吻痕,而是指痕。
不止如此,這不是成年人掐的,而像是一個孩子,用儘全力抓著我的脖子,留下的痕跡。
“小鬼兒!”
我看著照片喃喃道,“是那個黑影嗎?”
我不太確定,擦乾脖子上的血跡,我剛從衛生間走出,便看到婉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