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天師!
黃楓身上有秘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這個秘密,很可能就和他交給我的三個活有關。
這次的告陰狀,是第一個活,我很想知道,黃楓到底要乾什麼!
通縣張家村距離濱城一百二十公裡,開車的話,兩個小時左右。
把張寡婦兒媳婦挖出來的,是張東來,他在濱城工作,已經安家,在張家村沒有什麼牽掛,所以想把父母的墳,遷到濱城。
張東來之前找的陰陽先生是個二把刀,挖出張寡婦兒媳婦後,張東來意識到情況不對,又從村裡了解了一下情況,所以托人,找到了黃楓。
當然,這隻不過是黃楓的托詞,具體如何,隻有他自己清楚。
這個活,不止我出馬,張兆光和秦暢也全程陪同。
因為張東來那頭很急,黃楓說完之後,我們直接出發,晚上九點,我們到了張家村。
七十年代那會,張家村有二百多戶,村裡七成以上都姓張。
近些年,村裡的人口不斷外流,還留在村裡的,也就七十多戶,絕大多數,都是留守的兒童和老人。
張寡婦兒媳婦的棺材被挖出來後,沒留在墳地,而是放在張東來家的老院子裡。
我們到的時候,院子裡有二十多號人守著棺材,看歲數,最小的也得有四十多了。
“是陳師傅吧?”
看到我們下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迎了出來。
“我是陳三!”
我淡淡的點點頭,擺出一副高人姿態,指了指張兆光他們仨,說道;“他們是我的助手!”然後又道“屍體在哪?”
“在裡麵!”
張東來討好的笑了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在前麵帶路。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們幾個一進院,村民看我們的目光是敬中帶畏,自動讓開一條路。
來之前,我特意打扮了一下,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唐裝,腳上則是老布鞋。
按照黃楓的說法,我原來牛仔褲t恤衫的打扮太嫩,不能給人以信任的感覺。
這就和去醫院看病,病人下意識找歲數大的醫生一樣。
張兆光和我的打扮差不多,但他可能是扒皮扒的太多了,給人一種陰森感,沒有一個村民敢和他對視,就連打量他的都沒有。
秦暢還是老樣子,皮衣皮褲,帶著一股利索勁,再配上那張冷若冰山的臉,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極強。
褚思雨就不用說了,除了麵對我時有點笑模樣,麵對外人時,她始終冷著一張臉,尤其是那雙眼睛,無形中就給人一種壓力。
我們四個一出場,直接就hold住全場。
院子不算太大,但也不小,靠近屋頭的地方,搭了一個簡易靈棚,靈棚裡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走到棺材前兩米左右時,張東來停下腳步,指了指棺材,說道;“陳師傅,屍體就在棺材裡,您看看怎麼處置!”
我沒看棺材,而是環視了一眼院子,挨個看了看院子裡的村民。
這些村民,年齡在六十以上的,有四個。
張寡婦兒媳婦死於五十年前,如果黃楓沒撒謊的話,她死之前的那段日子遭遇了什麼,我很清楚。
我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歲數最長的村民身上,他和我對視一眼,便好似心虛一般,迅速將目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