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天師!
我是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回到店裡的,至於迦南藝校,有東山水庫的教訓在,我沒過去看,王一然讓我等他五天,那我就等五天。
迦南藝校在那放著,沒不了,再說了,五天的時間也不算長。
第三天上午,我正坐在店裡畫符,有客上門了。
“請問,你們這能看事嗎?”
聽著耳邊響起的怯弱女聲,我抬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梁雨沫?”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三?”
女人的驚呼聲,讓我確定,讓我確定,這位就是我們專業二班的班花梁雨沫。
不過這才畢業兩年多,她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漆黑的煙圈,厚重的眼袋,沒經過任何打理,顯的異常憔悴的臉,還有那一頭枯黃的頭發,這和我印象中的梁雨沫完全是兩個人。
上大學時,我們專業六十人一共兩個班,梁雨沫當時不僅是二班的班花,也是我們係花。
她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有富二代,也有官二代,更有一些自視不凡的學霸。
梁雨沫對於追求者送上來的好處是來者不拒,但要想得到一個確定的答複,那是想也彆想,說白了,梁雨沫就是吊著他們。
這種玩法,其實非常高明。
那會我就知道,梁雨沫不是一個易與之輩,這女人的野心與心氣都大著呢,那些追求者,她是一個也沒看上。
用現在的觀點來評論的話,這應該是一個超高端玩家。
我當時有宮婉婷,對她一向是不假顏色!
這樣的態度,反而讓我們的關係處的不錯。
後來畢業,我聽說她去了銀行,再後來,就不知道了。
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我嫁入宮家以後,我幾乎退了所有的群,和那些大學同學的聯係也就斷了。
我沒想到,我和梁雨沫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先坐下再說!”
認出來之後,我馬上反應過來,梁雨沫肯定是遇到事了,不然的話,她不會來封建迷信一條街,更不會來我的店。
她這是被逼到走投無路後的病急亂投醫。
“嗯!”
梁雨沫遲疑一下,還是坐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怎麼跑到這裡開店來了?”
“活人飯不好吃,隻能吃死人飯了!”
我笑了笑,對另外一邊的褚思雨道“小雨,拿一根安神香過來!”
褚思雨淡淡點了點頭,取了一根安神香過來。
我接過香,點燃後放在一邊,對梁雨沫說道“這是安神香,你戲一下香氣,對精神有舒緩作用!”
梁雨沫聞言深吸了一口,情緒緩和了很多。
趁著這個機會,我給褚思雨遞了一個眼色,讓她去另外一邊,彆在梁雨沫身邊晃悠。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年褚思雨被逼跳樓時,梁雨沫可沒少去校內貼吧發帖,我擔心梁雨沫認出褚思雨。
一個死了幾年的人,突然出現在麵前,我怕把她嚇到,這也是我沒給兩人介紹的原因。
吸了幾口安神香,梁雨沫的情緒緩和了不少,起碼沒進店時的那股子驚魂不定的樣子了。
“我家祖上是二皮匠,也就是縫屍的,這門手藝,傳了三代了,我要是不乾這一行,這門手藝,就要失傳了!”
我半是調侃,半是介紹著自己的情況。
介紹完,我又道“梁雨沫,看你的情況,肯定是遇到事了!”
“陳三,你是乾這行的,你一定認識很多有本事的先生,對不對?”梁雨沫突然抓住我的手,就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祈求的看著我。
“你先彆慌,先說說遇到什麼事了,要是不麻煩的話,我就幫你處理了!”我說道。
不管怎麼樣,有大學四年的情義在,能幫我就幫一把。
“嗯!”
梁雨沫一點一點鬆開我的手,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最後使勁抓了抓自己略顯淩亂的頭發,帶著一絲哭腔說道“陳三,我的事,說出去都沒人信,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彆急,慢慢說!”我一看梁雨沫這個表現,就知道這是真的被嚇壞了,而且被折磨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嗯!”
梁雨沫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緩了一下,才控製住情緒,說道“陳三,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我的追求者,失蹤了七個了!”
“等會,什麼叫失蹤了七個?”
我打斷她問道。
“就是失蹤,不明不白的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梁雨沫的情緒又有點失控。
“報過警嗎?”我問道。
“報過,可沒用,就是找不到人!”梁雨沫有些崩潰的說道。
這一次,我沒打斷她,任由她在那抽泣。
從梁雨沫的反應來看,她肯定知道一些什麼,否則的話,不會這麼崩潰。
四年相處下來,梁雨沫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她不會為了哪個追求者付出真感情,彆說失蹤了七個八個,就是失蹤了十個二十個,她都不會有多大反應,隻會可惜沒了一個提款機。
對待追求者上,梁雨沫玩的這一手,可謂是相當變態。
可對待我們這些對她沒什麼想法的人,她又是另外一個態度。
大學那陣,梁雨沫不但是班花,還是半個輔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