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天師!
不用柳靈童子說,我也看到了。
我二話不說,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路小雨眉心描畫鎮屍符。
“敕!”
一筆天下動,二筆祖師劍,三筆凶神惡煞急走千裡外,三筆畫下,我舌頂牙床,厲喝而出。
隨著一個“敕”字吐出,我的精氣神順著手指,融入路小雨眉心的符籙中。
“呼!”
半響,我吐出一口氣,這道符成了,路小雨轉動的眼球不再動彈。
“快,把這幾張符燒了,化為符水,喂給路小雨吃下!”我將剩餘的幾張鎮化二符掏出,遞給司徒卿,虛弱的說道。
司徒卿接過符,熟練的燒符化水,然後捏開路小雨的嘴,將符水灌下。
“姐夫,可以了吧?”
柳靈童子問道。
“還不行,針眼也得處理了!”
我搖搖頭,縫線雖然拆除了,可路小雨臉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針眼,這些針眼,需要處理一下。
“哦!”柳靈童子點點頭,沒說什麼!
半個小時後,我吐出一口氣,對柳靈童子道“你去樓下,把路偉叫上來,告訴他們,屍體我們處理好了!”
“哎!”
柳靈童子點點頭,樂顛顛的下樓。
片刻後,路偉等人上來,看到路小雨的一刹那,三人的臉不同程度的變了變。
“黃大師,陳師傅,我姐完事了?”
路偉很快調整過來,帶著一絲探尋問道。
“沒事了!”
我點點頭。
“那我姐就交給你們了!”路偉長出了一口氣,又對身後道“金洋,猛子,你倆去檢查一下!”
我聽得一愣,這才想起來,黃楓和他們談的條件是,縫屍體,我們不要錢,但縫好後,屍體歸我們。
不過路偉讓金洋和陳猛檢查屍體,我很好奇,他們倆怎麼檢查!
“哎!”
金洋和陳猛同時應了一聲,臉色凝重的走到路小雨身前。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倆,這兩人從表麵上看,就是普通人,兩人沒動手,而是一左一右的站在路小雨身前,仔細的端詳著路小雨。
這副作態,讓我更加好奇,他倆要如何測試。
片刻後,兩人同時吐出一口氣,對視一眼,相互打了一下氣,然後伸手,一人去掀路小雨的左眼皮,一人去掀路小雨的右眼皮。
這個操作,把我給看懵了。
沒等我想明白,他倆已經掀開路小雨的眼皮,同時把頭向前湊,將臉暴露在路小雨的視線中。
我注意到,這兩人將頭湊過去的一瞬間,同時抖了一下,臉也變白了。
他倆在害怕!
意識到這一點,我用眼角的餘光瞟了路偉一眼,路偉的表現,沒比金洋和陳猛好多少。
“小雨!”
金洋和陳猛的迷之操作還在繼續,兩人明明怕的要死,卻同時叫了一聲。
如果我們沒有縫好屍,以路小雨的怨氣,被她倆這麼一叫,十有八九會出問題。
而以金洋、陳猛和路小雨的距離來看,兩人連躲的餘地都沒有。
也就是說,一旦路小雨出手,他倆幾乎是必死。
這兩人,是在用命去檢測。
換種說法便是,這兩人在作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拿命去搏的。
這不對勁,他們沒必要拚成這樣吧?
“小雨!”
連續叫了兩聲,路小雨都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這一幕,金洋和陳猛對視一眼,露出一抹慶幸的笑容,鬆開扒著路小雨眼皮的手。
手一鬆,路小雨的眼皮彈了回去,但留了一絲縫隙,和之前沒有一絲縫隙稍有不同。
兩人對此毫無察覺,而是樂嗬嗬的看向路偉,笑著說道“偉哥,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路偉擦了擦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的冷汗,明顯鬆了一大口氣。
擦好汗,路偉看向我們,說道;“黃大師,陳師傅,既然我姐的屍體已經處理好了,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嗯,那我們就後會有期!”柳靈童子若有深意的說道。
“後會有期!”
路偉沉聲說道。
“路村長,咱們村這兩天也死了不少人,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們也可以幫著處理的!”我插了一嘴。
路偉表情一滯,說道“這個就不麻煩陳師傅了,我們有人處理!”
“好!”
我沒說什麼,轉過身和柳靈童子一起,用紅繩分彆將路小雨的手、腳綁住,又在路小雨的頭上蓋上一塊黃布。
做好這一切,我和柳林童子親自抬著路小雨下樓。
把路小雨放入車裡後,我們先後上車,對送出來的路偉擺擺手,然後離開。
出村時一切順利,沒有遇到什麼異常。
可出村後,當開了差不多十分鐘,拐過一道彎時,我發現了一絲不對,一個村子的輪廓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如果我沒看錯,那個村子,正是老村。
我一腳油門踩下,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天空。
天半陰不晴的,一片雲彩雖然遮住了大半個太陽,但還是有一小半太陽露在外麵,陽光可以直射而下。
這種情況下,還是大白天,怎麼可能鬼打牆?
可不是鬼打牆,前麵的那個村子又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那個剪紙人和我說,我們出不去村子,我還不信,認為是他撒謊,現在看來,錯的是我。
“姐夫,怎麼又回來了?”柳靈童子和我的反應一樣,他先是抬頭看天,然後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看向司徒卿,問道“司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大白天的,不應該是鬼打牆!”司徒卿想了想說道。
“不是鬼打牆還能是什麼?”柳靈童子嘀咕道。
嘀咕完,他的眼睛一亮,說道“我想到了,還有一種方法,有類似鬼打牆的效果。”
“什麼方法?”我問道。
“風水迷陣!”柳靈童子緩緩吐出四個字。
這四個字一出,我腦子裡瞬間冒出了黃楓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你是說,是黃老大?”我試探著說道。
“不一定!”柳靈童子搖搖頭,可臉上的那副神態,就差明著說,這一切就是黃楓搞出來的。
“司徒,你認為呢?”我看向司徒卿。
“不確定!”司徒卿冷著臉答道。
“姐夫,我們現在怎麼辦?”柳靈童子問道。
“不急,時間還早,我們先試試能不能出村!”我說道。
“好!”柳靈童子點點頭。
司徒卿什麼也沒說,表示默認。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我開著車,把附近能走的路走了一個遍,可不論我怎麼走,怎麼轉,最終出現在我麵前的,都是老村。
“彆轉了,姐夫,我們出不去了,昨天晚上那個剪紙人說的都是真的!”
當我又想轉一次時,柳靈童子擺擺手說道。
“不用轉了!”司徒卿也跟著說道。
“那現在去哪?”我說道。
“回老村!”司徒卿說道。
這個回答,我有些意外。
自打從濱城出來,司徒卿就沒有主動做出過決定,都是我問她答,可這次,我沒問,她竟然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好!”
我沒有任何猶豫,立即點頭,將車子開向老村。
三分鐘之後,我們重新進入老村。
“不對勁!”
車子開入老村的一刹那,柳靈童子便緊張起來。
不用他說,我也發現了不對勁。
村裡太安靜了。
我們第一次來老村時,還能聽到狗叫,哪怕之前要離開時,偶爾也能聽到狗的叫聲。
那會,老村給人的感覺是蕭條。
這會,老村給人的感覺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