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天師!
“媽的!”
看著河水中的譚婆,我頭皮發麻。
譚婆背對著我們,可她的頭,轉轉了一百八十度,正麵我們。
那一雙原本眯縫著的眼睛此刻充血暴凸,暴露在外,臉上層層疊疊的皺紋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來回蠕動著,讓她的臉,不斷改變著。
“裝神弄鬼!”
一道冷哼聲在這時響起,原本站在石台邊緣,抱著鬼頭刀看戲的中年人突然自石台上一躍而下,鬼頭刀黝黑的刀鋒自譚婆的脖頸處一掠而下。
“呃!”
陰沉的笑聲戛然而止,譚婆臉上蠕動的皺紋僵了一下,頭突然自肩膀上滑落,切口處湧出一股黝黑粘稠的鮮血。
“嗯?”
我看的一懵,這個中年人怎麼突然對譚婆動手了,還有,他那句“裝神弄鬼”又是對誰說的?
這裡一共就那麼幾個人,不可能是我和路小雨,他自己也可以排除,也就是說,這句話不是對那位東門村的搬舵先生,就是對通縣的那位碑王說的。
“吳老六,你這就不厚道了!”
石台上,搬舵先生目光一凝,看向中年人。
“我不厚道?”
中年人嗬了一聲,道“我再不厚道,也比不上你,將一起出生入死的幾十個兄弟,全都坑死!”
這話一出,搬舵先生臉色一沉,那位通縣的碑王,臉色也不是很好。
被稱為吳老六的中年人臉上則是多了一抹譏諷之色,那道橫貫了整張臉的傷疤跳動了一下後,他繼續道“哦,我忘了,那個收留你的村子,也被你坑的滅村了!”
“吳老六!”
搬舵先生的臉更黑了,他陰沉的看向中年人,音調陡然拔高。
我來回看看幾人,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鬨翻了。
“死了,都死了!”
我還想看戲,路小雨身上的寒意突然暴增。
“臥槽!”
我被刺激的一哆嗦,心裡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不對,還有希望,還有希望!”
路小雨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撲在石柱前,近乎瘋狂的撈那兩個嬰孩的血液。
讓我不解的是,即便這樣,她也沒有鬆開我,隻用一隻手,在地上撈著血液。
“怎麼,想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