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寨?”
果然,搬舵先生聽到第十寨這個名字,有一刹那的愕然,反倒是柳靈童子,問出了聲。
“黑苗十寨,排名越是靠後的寨子,位置越是靠後,第十寨,終年不見天日!”司徒卿感歎一聲,好似想到了什麼,目光中閃過一抹唏噓。
不過她這個解釋,倒是證明了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黑苗的十個寨子,不在地上,而在地下的天坑。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終年不見天日?
原始森林裡,樹木即便再密集,也會有陽光灑落。
隻有天坑和溶洞才有終年不見天日的環境。
“你打算怎麼辦?”搬舵先生回過神,沉聲問道。
“不是我打算怎麼辦,而是你打算怎麼辦?”司徒卿反問道。
“合作吧!”
搬舵先生沉吟片刻,抬頭看向司徒卿,緩緩說道。
“可立血誓!”
見司徒卿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搬舵先生又補了一句。
“血誓就不必了,你我都清楚,血誓對你我沒有太大的約束力!”司徒卿揮揮手,說道:“十寨來人,不是奔你,就是奔我,你現在已經暴露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主動出擊,還是等他們過來!”
“主動出擊!”
搬舵先生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兩人之間短短的幾句話,暴露出來的信息不小。
先是搬舵先生,他早年一定和黑苗第十寨的人結過仇,否則的話,司徒卿不會那麼說,而搬舵先生的反應,也證明了司徒卿的說法。
至於司徒卿,我覺得黑苗第十寨的人來找她,多半和她的本命金蠶蠱有關。
還有便是,血誓對於這兩人來說,都是無用的。
也就是說,這兩位可以利用血誓約束彆人,彆人卻不能利用血誓約束他們。
司徒卿無視血誓,可能是因為金蠶蠱,而搬舵先生無視血誓,極有可能是因為被他拘禁在體內的那些怨魂。
“老叔,要主動出擊的話,你多少得給我們點好處吧?”柳靈童子轉了轉眼睛,朝搬舵先生伸出手。
我也看向搬舵先生,說道:“劉村長,小澤說的沒錯,我們幫忙,不能白幫吧?”
從司徒卿的表情就能看出,黑苗第十寨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這個給你,這個給你!”
搬舵先生沒有任何猶豫,從背包中取出一截兒臂粗細,兩三厘米長的焦黑木塊,遞給了柳靈童子,然後又摸出一段一米多長的麻線,遞給了我。
“這是純陽柳木,你怎麼有這種東西?”
柳靈童子接過木塊,身體一震,抬頭看向搬舵先生。
“你不要管我為什麼會有,我隻問你,要不要?”搬舵先生反問道。
“要,怎麼不要,傻子才不要!”柳靈童子猛地縮回手,好像見到了什麼稀釋珍寶一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來回摩挲木塊。
我能看出來,柳靈童子是真的高興,但也足夠謹慎,他在檢查木塊裡麵有沒有什麼陷阱。
檢查一圈後,他把木塊遞給司徒卿,說道;“司徒,你幫我看一下,是不是好東西?”
“純陽雷擊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