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苗女阿英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一是為了拖延時間,恢複傷勢。
兩人說話的功夫,寨方令原本不斷飆血的身體已經止住了血,那些看上去沒有光澤,衰頹的鱗片,也有了一些黯淡的光澤,那些細碎的裂紋,更是愈合了一小半。
這麼拖下去,對寨方令是有利的。
當然,搬舵先生也在趁著這個機會恢複。
我比較奇怪的是,司徒卿為什麼不出手,將寨方令徹底按死。
要知道,司徒卿可是從頭看到尾,隻是在最後時刻衝上去,從背後給了寨方令一下子。
雖然看不懂,但有了之前寨方令被搬舵先生重創的經曆,我懷疑司徒卿另有打算。
而苗女阿英的第二重考慮,則非常簡單,她想要一個答案。
換做誰,被自己的情郎吃乾抹淨,挫骨揚灰,都會不甘心,都想尋求一個答案,都想問一句為什麼!
更何況,苗女阿英不隻是被挫骨揚灰那麼簡單,她還被鎮壓了將近一百年。
換做是我,也想要一個答案。
“黃楓?”搬舵先生驚疑不定的吐出兩個字。
“是不是很驚訝?”
寨方令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說道:“黃師傅放我出來時,和我說過,一定會給我一個說法,一定會幫我拿回失去的一切!”
“阿英,動手,動手!”
阿英這頭在和搬舵先生對話,另外一個靈魂卻在不斷的催促阿英動手。
“又是黃楓!”
我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阿英說,放她出來的是黃楓。
不隻是搬舵先生震驚,我也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我想不通的是,怎麼哪快都有黃楓?
黃楓就好似一個全知全能的人,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算到。
一次兩次還好,可每一次都這樣,這就讓人想不通了。
而在想不通之外,更多的是心悸。
按照阿英的說法,我們這一次的行進路線,很可能早就被黃楓算到了,她在這裡,就是等著我們到來,然後報仇的。
如果一切都在黃楓的算計之中,那我們算什麼?
一種無力感,襲了上來,讓我生出一種難以抵抗的感覺。
“黃楓怎麼知道你被封印在哪裡的?”
搬舵先生一臉的不信,“當年我封印你的地方,隻有我自己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和我預測的一樣,搬舵先生難以接受這個答案。
搬舵先生自認為,最為隱秘的秘密,被黃楓隨手揭破,還埋下伏筆,換做是我,我也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