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怨念集合體,是黃楓祭煉了幾十年搞出來的一個怪物,如果就這麼被搬舵先生和江野輕輕鬆鬆的乾掉,明顯不對勁。
以我對黃楓的了解,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隨著時間的推移,怪物身上由眼睛組成的肉瘤越來越多,江野發出的嬰孩般的笑容,也越來越響亮。
至於搬舵先生,他那張臉越來越年輕,單從臉看,說他二十多,也有人信。
而變化最大的,卻不是搬舵先生和江野,而是那把鬼頭刀。
那把鬼頭刀是一把斷刀,原本隻有一尺多長,可現在,這把鬼頭刀卻恢複了原本的長度,補齊長度的,是濃鬱到極點的漆黑怨念。
哪怕隔了二十多米遠,我也能感覺到那把刀上麵的殺意。
再看怪物,如果說之前,這個怪物還有人樣的話,那麼現在,這個怪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
從頭到腳,到處都是一個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由眼睛組成的瘤狀物。
“司徒,黃老大這是殺了多少人啊!”
柳靈童子看的直咽口水,“這都冒出來多少眼睛了!”
“司徒,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巴宏宇接著柳靈童子的話頭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巴宏宇第一次主動開口。
巴宏宇這時已經恢複過來,但猴子的狀態有點差,它窩在巴宏宇的懷裡,小腦袋搭在一顆紐扣上,有氣無力的。
“等!”
司徒卿吐出一個字。
就是這一個字,卻有一種定海神針的意味,她一開口,我們幾個人的心都定了下來。
青銅大門外,那六條通道內,不論是鮮血,還是陰煞之氣外流的速度都慢了下來,幾近於無。
雖然如此,鮮血和怨煞之氣,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入大殿。
大殿內的那道符,這會已經完全被點亮。
這道符的符頭,有兩角分彆對準了大殿正前方兩個角落裡的那兩扇門。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分不出哪扇門後的通道是對的,哪扇門後的通道是錯的。
鮮血和怨煞之氣雖然還在向著大殿裡麵流,但就和外麵的情況一樣,所有的鮮血和怨煞之氣,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拘束著,隻能流入銘刻在地麵的符文內。
所以,大殿內的這道符越來越亮。
“哼!”
就在這時,搬舵先生突然冷哼一聲,提刀後撤。
他這一撤,江野也跟著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