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夠了”,好似鮮血一樣的血色光華自四麵八方噴湧而出,整條通道瞬間化為一片血色。
“草!”
血色湧起的一刹那,司徒卿自一躍而起,倒飛而回,我則爆了一句粗口,伴著血光,無數道痛苦的哀嚎聲鑽入我的耳朵。
“三哥,走!”
褚思雨稍顯急切的聲音讓我稍稍回過了神,然後被騰空而起,被褚思雨抱著走。
“老叔我日你大爺!”
剛走出兩步,柳靈童子自我的頭頂躥過,邊躥邊罵。
搬舵先生一聲不吭,眯著眼睛不急不慌的跟在我和褚思雨身後,臉上是滿滿的享受之色。
司徒卿也沒急,她的動作甚至有那麼一絲飄逸。
自上方一躍而起後,司徒卿落在僧人麵前,右手握住刀柄,順勢一拉,抽出鬼頭刀,擰身邁步,略顯悠閒的跟在搬舵先生身後。
“呼!”
鬼頭刀拔出的一刹那,僧人發出一道歎息聲。
聲音不大,卻響在我的耳邊,好似在我的耳邊歎氣一樣。
“臥槽,老叔你又乾了啥?”柳靈童子這時再次抱怨道。
我神色一凝,柳靈童子好像也聽到了那道歎息聲。
“小雨,你聽到歎氣聲了嗎?”我吐出一口鬱氣問道。
“聽到了!”褚思雨悶聲回道。
“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自己走!”
我說道。
“可以了嗎?”褚思雨問道。
“可以了!”
我點頭道。
煞氣侵體,帶給我的傷害並沒有那麼嚴重,隻是將我凍僵。
自打宮鳳年將我血祭後,我的體質便和正常人有了區彆,嚴格來說,我的身體情況有點類似於屍體。
要是放在以前,這一輪煞氣侵體,足以要我半條命。
可現在,我隻是被凍僵而已。
最為關鍵的是,煞氣化為血光後,已經不帶有攻擊性,這才是我恢複過來的關鍵。
被褚思雨放下後,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借著血光,能夠看到,那位僧人除了那聲歎息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司徒卿處在斷後的位置,她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相比之下,搬舵先生的表情就很微妙。
我在搬舵先生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開心,也看到了一絲緊張,更看到了一絲期待。
這兩位的表現,尤其是司徒卿的表現,讓我稍稍安心,我們暫時沒有危險。
沿著狹窄的通道一路向前,我發現周圍的血光漸漸變淡,恢複成了正常水平,不再如之前那樣,豔紅如血。
比較奇怪的是,那些玄門中人和仙家沒有任何動作,他們既沒有追上來,也沒有退下去。
他們好似被施展了定身法,定在原地,既不向前,也不退後。
尤其是那個僧人,不說彆的,單說那道響在我們所有人耳邊的歎息聲,便足以說明,那個僧人很強。
最為奇怪的便是,那個僧人在發出那聲歎息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人不動,我還可以理解,畢竟司徒卿將棺材釘拍入了他們體內。
可那個僧人體內並沒有棺材釘,司徒卿插入他體內的是鬼頭刀。
而那把鬼頭刀,司徒卿已經拔了出來。
帶著疑惑,我們繼續向前,直到看到一抹亮光,我們終於要從這個通道內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