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程深看了她一眼,隨後嗤笑:“你要是沒有什麼正事,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不說二夫人說這話究竟是不是誠心的,就程深而言,他並沒有覺得和二夫人合作會給他帶來任何的利益。
二夫人就那樣十分冷靜地看著他,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被打擊到:“程先生和夏苒的關係很不錯,我想您應該很關心她的安危吧?”
程深聞言眯了眯眼睛,直接扔下自己手裡麵的筆,朝著椅背靠了上去。
僅僅一個動作,他的氣場就在這短短的瞬間發生了變化。他的目光變得冷酷:“你威脅我?”
四個字直接砸的二夫人有點懵。
二夫人反應了好幾秒之後,就才忽然意識到程深究竟誤會了什麼。她說:“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夏苒不一定能從不久之後發生的那件事情裡麵全身而退。我可以保護她,隻要你同意合作。”
“你想要什麼?不久之後發生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什麼?”程深拋出了兩個問題。
既然程深能這樣問,就說明她已經成功了一半。二夫人嘴角直接就勾了起來,她緩緩的說:“我想要他死。”
不等程深出口問她究竟想要什麼人死。
二夫人就回答:“我想要殺他很久了,但我不能讓人懷疑到我身上。我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要是我動手被人抓住的話,韓家的其他人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其實不僅僅是韓家,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會允許娶進門的媳婦傷害自家人,損害家族的顏麵。
而且在寧林島這種地方,手段要比其他地方嚴厲很多。這些事情暴露出來的話,二夫人如果僥幸能逃脫的話倒沒什麼,如果剛好落在家族仇人的手裡,估摸著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程深勾唇:“我不介意幫幫你,但就要看你有多少價值了。”
二夫人靠近他幾步,壓低聲音告訴了他不少關於韓家內部的事情。
等到二夫人離開之後,一個男人從與辦公室相連的休息室裡麵走出來。程深回頭道:“你就剛剛沒事情怎麼看?”
男子聞言直接挑了挑眉:“我能怎麼看?你和你家那位乾什麼可不關我的事。”
“你們家這是打算坐山觀虎鬥了?”程深看了他一眼:“還是說,你暗戳戳的給誰在哪裡挖圈套呢?”
麵前這個男子叫張樂章,張家是和夏家齊名的家族。上一次韓家換家主的宴會上,其他人還以為張家會去搗亂,誰知道他們張家一個人都沒有露麵。
張樂章和程深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烈陽陵從前局勢不穩的時候張樂章也經常來這裡幫忙,故而就把這裡當成了半個家。
“瞧你說的這話究竟有多難聽?”張樂章不樂意的瞅了他一眼:“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明明我這個人很誠實很愛好和平,從不騙人的好不好?”
對於這種連聽都不需要聽的假話,程深連一個白眼兒都沒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