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明白就學,尤其是邊乾邊學,以至於白先智對印安東佩服得不得了。
而印安東心裡卻是非常清楚,真正用在實踐上的理論,那都淺顯的很,而且也容易掌握。屬於工人操作技能的東西那才是不好學的,那需要是一個長期的積累。
印安東笑著說,明月,真是沒想到,你這麼用心,這些問題都安排下去了?
芮明月聽到印安東的表揚,心裡也美滋滋的,非常高興。就像孩子被老師表揚一樣,她笑著說,印哥,跟你在一起工作就是好。
印安東笑可笑,這個芮明月又犯老毛病了。
他對著芮明月說,後麵的事會很多,實際上維修的活呢,就跟咱們自己家的房子維修一樣,你還需要上去看一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有些問題長期解決不了,業主心裡煩躁,有意見。
芮明月問,當時房子都蓋的好好的,哪有這麼多問題,現在交了房,業主毛病也太多了吧。
印安東笑著說,有些問題是客觀存在的,尤其是業主做出來的,我們也要分辨好,還有一些業主就是不講理,但不講理的業主畢竟是少數。很多業主都是被逼到份兒上了,認為這些問題必須得修,那我們就下工夫把它修好。
芮明月本來以為自己安排下這些活就行了,沒想到你印安東這麼一說,她心裡反而不踏實了。
芮明月剛才的笑容也沒了,難道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被印安東看穿了?
印安東也覺得自己算是給芮明月潑了一盆涼水,隻不過這個水不夠涼。
芮明月待在印安東的辦公室裡,還是想聽印安東跟她聊聊,不過印安東心思不在這兒,到了下邊這點,他早就想著回去。
兩人的想法不一樣,印安東對芮明月說,好,今天咱們就到這裡,維修的活說急也沒那麼急,一是安排好,再一個就是維修好,重要的實際上還是維修好。
芮明月點點頭,她對印安東是一種無形的信賴,到了現在,不僅僅是印安東帥而吸引了芮明月,而是印安東的工作能力、工作水平,印安東強大的工作能力抓住了芮明月的心。
印安東雖然隻是一個安裝工程師,但他善於思考,善於琢磨。工地上大大小小的事兒看在眼裡,有特彆的品味,所以這些事情都說的非常透,甚至是一針見血。
這個芮明月自然是明白,實際上上印安東工作沒幾年,但是能把這裡麵的關竅看的清楚,琢磨透徹,那就不一般。
芮明月看到印安東都在收拾桌子上的東西,看來印安東真的要下班走了。
自己這兩天好不容易等著他過來,但兩人也僅僅待了半天時間。
芮明月心底裡的在這種依賴越發強烈。
當她看到印安東來的時候,心是砰砰直跳。
在印安東的辦公室裡,芮明月跟李錦蘭討論了一會兒,她的心才慢慢平複下來,看到印安東,她就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印安東笑著對那芮明月說,現在的維修的事兒呢,並沒那麼緊張咱們到點兒下班兒,到點兒上班兒就行。
芮明月一笑,露出了她那潔白的牙齒,她的皮膚並不是很白,牙齒顯得更加潔白,更加明亮。
芮明月的眼眸清澈透亮,印安東對她拿不準,這個女孩子太有爆發力和衝勁了,印安東擔心這個女生隨時爆發,所以內心一直忐忑不安,努力和芮明月保持著距離。
芮明月似乎覺也察到印安東對她有一種若隱若無的距離感,兩人似乎在家回不到從前,其實芮明月也很清楚,那模樣和氣質,自己比那個小梅姐都差得遠。
但她依然不死心,不死心就是既然有工作的機會在一起,這工作的相處,不也是一種相處嗎?
印安東出了辦公室的門,直接往公交站牌方向走去,看來芮明月並沒有準備好,芮明月隻好站在門口兒,對著印安東喊道,印哥,等我一會兒啊。
印安東停住腳步,往回扯撤了兩步,直接退到了芮明月辦公室門口。
印安東站在芮明月辦公室門口,看得出芮明月工作非常認真,那些維修的單子鋪一張張的鋪在桌子上,芮明月是一張一張在收拾著。
印安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較真兒,就那些資料明天還要看,關上門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也沒什麼問題。
看著芮明月在那兒一點兒點兒的收拾著,印安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芮明月轉身朝著門外的印安東笑了笑,這個笑容非常燦爛,非常真誠。
印安東就這樣在門口等著,那個芮明月反而是不急不躁,她一點點地在收拾著,雖然看上去非常麻利,但畢竟鋪在桌子上的紙張太多,她還要一條條按順序排好。
印安東抽出煙來,點上一支煙,目光也不再看著室內,往前看,越過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便是物業辦公室。
物業的辦公室裡靜悄悄的,李錦蘭接下來找完自己之後,物業這邊兒就沒了動靜。
上次四環的領導過來,主要就是解決趙經理的資金問題,實際上園區裡那點綠化的活兒,工程量少的可憐,雖然管延波答應得也非常痛快,但工程量實在太少,這錢怎麼算也算不著。
如果非得要造假,那也不是管延波能做的出來的事,像那些死的死的苗子,還沒來得及補正,尤其是這個季節,怎麼補也白搭了,就不信那個趙經理有三頭六臂。
印安東抽著煙,他依然在考慮著趙經理的事,那個點子是他出的,沒想到居然能讓趙經理的想法變成現實。
印安東正在思忖間,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挎起,她一看,正是芮明月伸出來的胳膊挎住了自己。
印安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看著芮明月,笑著說,明月,咱倆這樣可不行,對你不好,也對我不好,公共場合讓人看見更不好。
芮明月沒想到印安東會直接說出這話來,她愣了一下,沒說什麼,但手臂卻是不自然地抽回去。
印安東知道芮明月這樣做根本就不好,如果是同事的關係,這樣做那就更不好。
這冬天的天兒,天黑的也快,兩人站在公交站牌旁邊,這個公交站牌本來就處於一個拐角的位置,從那裡坐車的也基本上就是港城建設的人。
公交車來到,兩人躍上公交車。如果說最猛的公交車司機估計就是通往陽光莊園項目的公交車司機了,這裡有長坡,還有陡坡,正是鍛煉公交車司機的好地方。
車廂裡的空位很多,印安東和芮明月兩人並排坐下,印安東個頭高。架子大,他一坐下,就把芮明月牢牢的固定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