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滁抹了抹自己完完美美的脖子,後知後覺的他狠狠打了一個哆嗦,以前的自己那是有多麼活得不耐煩,著急想趕著投胎呢?
簡直狗膽包天,竟然一次又一次欺負容意!
祖宗保佑,他沒有被容意弄死,以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再也不會去欺負容意了。
“要不要喊老師過來,容意這樣……也太嚇人了點。”
“你敢喊嗎?不怕下次她堵你?”
懟到這位同學半響才擠出兩字,“不敢,我怕。”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的容意隱隱有班霸的趨勢了,班裡誰都怕,主要怕她秋後算賬。
要知道,班裡隻有那麼少數幾個同學沒有欺負她了。
祁南就是少數沒有欺負過容意的男生,他走過來,一道勸容意,“容意,你這個東西有些危險,這位一校區的男生說話確實不怎麼好聽,你罵幾句也成,拿了這東西出來,真要傷了人,你也要受罰,沒必要,不值。”
為了自己不喜歡的人而傷了自己,真沒有必要。
上輩子祁南與容意的關係都還可以,高中畢業後,他是唯一和容意保持過聯係的同學,後來她去了死營後才斷了聯係。
容意其實一直在暗裡平複自己的情緒,沈知庭沒有走過來前還能克製一點,偏偏他衝過來,還直接責怪她,容意便有些沒有辦法克製了。
臨死前那一股怨氣從心裡直往腦門竄,要不是最後一絲理智及時出現,她真有可能會把手裡的圓規紮入沈知庭的頸部。
收回手,容意冷睇臉上血色漸漸回來的沈知庭,明顯是熟悉的麵孔,眉目含暖,俊顏帶笑,可又是那麼陌生,“我和季妶的事,輪不到你出麵,少在我麵前找存在感,再有下次,你也沒有今日這麼幸運。”
指向門口,容意冷冷地吐出最後兩個字,“請滾。”
沈知庭也沒有失自己的身份,手背輕地碰了碰還有刺痛感的頸部,沾了點星血漬,小傷口,問題不大,最大的問題是他從容意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容意想殺他……
僅因為他幫了季妶嗎?
“容意,你……”
“兄弟,少說幾句吧。”祁南打斷沈知庭的絮叨,剛才的事還能讓他吸取教訓嗎?還不能讓他閉嘴走人嗎?
“你和容意無親無故,我想,你也沒有資格站在這裡說容意的不是吧,教室門口在你身邊,還是請走吧。”
祁南抬手攬過沈知庭的肩膀,帶著他往教室門口走去,“你以後彆出現在容意麵前,我們看著也嚇人,真要出什麼事對大家都不好……”
如此也算是給沈知庭挽回一點麵子了,真要自己“請滾”,可比由祁南送出教室不知道狼狽多少倍。
遲小希鬆了口氣,趕緊拿起容意手裡的圓規,“意意,你剛才太衝動了!”
有些生氣,批評容意,“他嘴賤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不高興罵回去就是了,怎麼拿這個傷人呢?真要紮進他肉裡,蘇老師都保不住你!人家是一校區的學生,家世抬出來嚇死人,你怎麼這麼魯莽呢?再有下次,我可生氣了。”
真正的朋友,你好的時候為你高興,你不好的意思陪伴身邊開解你,伸出手你走出來,做對的時候表揚你,做錯的時候批評你,所說所做皆盼著你好。
就如遲小希,她希望容意能夠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