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有什麼瘋病。”
“她怎麼來這裡了,不需要考試的嗎?”
……
那竊竊私語的聲音,顧婼錦每一句都聽見了,無外乎是因為她的初來乍到,突如其來。
這尚賢館雖然是每三年送走一批人,可是卻是每年年首招生一次的,如今是暮春三月,早就已經過了時候。
可是顧婼錦卻好端端的坐在這裡了,怎麼可能會沒有人羨慕嫉妒呢,畢竟他們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坐在這裡的。
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們都是憑借著父母的官職,若是無官無職,這裡絕對不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顧婼錦完全就不在乎這些人說什麼,她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還怕彆人說嘛。
可是她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杜青萱的身影,於是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把杜青萱推進了河裡,隻是沒有死,那生病了也是應該的。
想到此處她還是很快慰的,畢竟杜青萱舒服了她就不舒服。
尚賢館課業並不緊張,每天也隻不過是一上午的時候在這裡上課,其餘時間自行安排。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孫先生收這些徒弟根本就不是自己願意的,所以也會偷懶,隻怕若不是掛了名,尚賢館能否開下去還不一定呢。
這原本是有一則傳聞的,孫先生起初根本就沒有教書育人的念頭,不過是因為他是當世大儒,有一個特彆投緣之人想要拜入門下,他也就應允了,不曾想皇帝得寸進尺,這才有了尚賢館。
說到底孫先生的本意是好的,皇帝的本意也不是差的,原本是指望著孫先生能多教出一些像孫先生這樣的人,可是孫先生年紀已經大了,本就無心教學生,也就隻能敷衍了。
所以尚賢館的這些人都是掛在了孫先生的名下,真正能學到精髓的隻怕也隻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
真正像孫先生這樣的當世大儒到如今還沒有出現呢。
顧婼錦本來就去的晚,所以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她收獲並不是很多。
她當然可以明白顧老夫人的意思,無非就是讓她有事可做,可是她真正要做的事並不是在這裡,她要救的是這一家,不是滿門的榮辱,而是滿門的性命。
她沒辦法再接受那樣的事,自己的親人手足一個個離開,而她竟然不曾親眼看到,卻要彆人來奚落的告訴。
原本的一大家子,就那樣一夕之間隕落了,這如何能讓人接受。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如今她卻要改變這樣的事實。
她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可是現在無論做什麼都為時不晚。
她相信隻要自己找出那個改變這一切的真凶,那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最先從什麼開始的?
她哥哥死於一場刺殺。
威名顯赫的大將軍死了,又將會有利於誰?
她這滿門榮耀的一家倒台了,究竟誰會得到好處呢?
自然是他們的敵人,那些看不得他們好的人。
可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顧氏一門有皇後,有將軍,有丞相,這樣的人家,隻怕是人人豔羨的,想要毀滅這樣人家的人自然隨處可見。
如今看來唯一能做的就是暗斂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