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陌時常會想顧婼錦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曾幾何時都已經拒絕過了,顧婼錦又何必如此糾纏不休呢。
“你家裡難道就沒有女子了嗎?更何況我都已經說了我這個人求學好問,隻不過是來求學問的,並沒有過分的舉動,何須在乎彆人怎麼想呢。清者自清,難道你還沒有我明白嗎?”
顧婼錦義正言辭,彆人若是不知道的當真還以為顧婼錦沒有半點彆的心思呢,可是許君陌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們已經麵對麵的相處一個月了,現如今就隻怕要朝夕相處了,再進一步就更加的麻煩了。
“話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是彆人不知道,隻知道你總往我這裡跑,隻怕……”
他手裡捏著一卷書,欲言又止。
顧婼錦看在眼裡,略微心動,她也並不是不知道外麵現如今究竟是怎麼說的,不過是她跑的勤,讓人覺得她是在逼婚。
可是他們向來都是止乎於禮的,從來都沒有過分的舉動,她逼婚似乎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但是隻要許君陌不撒口,她就沒辦法成功。
“難不成你還怕外麵那些人嗎?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話難道不是你教我的嗎?”
許君陌隻恨自己說的太多了,如今顧婼錦都已經有話懟他了,可見是個白眼狼,指望著這樣的人有良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書上說得好,果然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可是終究對女兒家不好,你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我已經很注意了,並沒有對你做什麼,你也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咱們不是平安無事的相處了一個月嗎?”
顧婼錦據這一個月的觀察已經了解到了,他們隻怕這輩子也隻能當朋友了,畢竟坐在一起若是沒有書卷完全無話可說,這樣的呆子夫君她根本就沒辦法預料將來的幾十年該如何度過,總不能一輩子隻說幾句話而已。
她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緣分未到還是有些原因的,可是就算是注定的,但有些人的注定她這輩子都不會接受。
許君陌不知不覺間竟然紅了臉,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不成就隻因為顧婼錦的話?
可是顧婼錦說了什麼?
說了……
“咳咳……”
“你怎麼了?難不成是得了風寒嗎?”
顧婼錦立馬丟下了書,去看許君陌,她倒是挺希望許君陌得風寒的,這樣她就可以儘心儘力的照顧了,說不定關係還能更進一步,但是許君陌身體向來很好,這一個月也沒見病過。
她完全就沒有可乘之機。
“沒事,沒事。”
許君陌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也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