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婼錦也隻是乖乖的坐在那裡聽著,完全就沒有插話的機會,也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多說些什麼,畢竟她自己也沒辦法掌握自己的事,所有的一切且看天命吧。
都說事在人為,可是總有聽天由命的時候。
杜青萱這一坐就是一日的光景,到了晚飯後才匆匆的離開了,顧婼錦整整沉默了一日。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杜青萱和她母親有很多話可以說,可是她就是沒話可說,既然如此,直接不說好了。
所以今日她是分外的安靜,但這種安靜終究還是會到頭的。
就比如說杜青萱走了之後她獨自麵對著丞相夫人,如今就算是不說話也要說了,畢竟已經沒有人幫她擋著了,她便要在此孤軍奮戰了。
“跪下!”
丞相夫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顧婼錦並沒有爭辯,直接就老老實實的跪下了。
她知道說多錯多,現如今這樣的狀況就算是爭辯了,又能如何呢?說到底還是自己理虧,既然如此倒不如真誠一點。
“你可知錯?”
丞相夫人嚴詞厲色。
“女兒知錯了,女兒不應該徹夜不歸,更不應該去了表姐家不告訴母親,讓父親母親擔心了。”
顧婼錦認錯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而且是十分的真誠,雖然有些言儘不實之處,但終究是權衡利弊之下的結果。
丞相夫人氣的直磨牙,顧婼錦如若不是如今的這幅態度還好,可是偏偏就是如今這個樣子,這根本就是明知故犯。
“你既然如此明白,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可見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顧婼錦連連搖頭,“怎麼會?我當真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那時候看著時間晚了,也就不敢回家打擾了,表姐是可以作證的。”
她就說丞相夫人這一日怎麼和顏悅色的?原來是想要秋後算賬,等杜青萱走了之後才開始教訓她。
可見杜青萱來了作用還是微乎其微的,也隻不過是幫她擋了一個白日而已,終究還是沒辦法讓這件事翻篇。
“你倒是思慮的周全,讓你表姐給你作證,你表姐是個心慈手軟的,受你幾句糊弄,說不定也就來了,如今你跟我實話實說,究竟是去做什麼去了?你說了實話,我暫且可以饒你一回,但你若是不說,看我罰不罰你。”
丞相夫人當著外人的麵是相信的,可是關起門來她終究是不信的,顧婼錦種種反常的舉動,實在是讓人懷疑。
更何況她心裡早就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一旦澆點水就開始生根發芽。
這個顧婼錦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了,她雖然對顧婼錦並不了解,可是卻在與肅平的來往書信中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都說顧婼錦乖巧懂事,性子溫順,很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