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聯想到最開始與太古神山接觸,從麒麟聖皇開始,他們貌似都清楚一件事,自己沒那麼容易被殺死。
就像在華夏之時,麒麟聖皇明明已經抓住了他,他沒有反抗之力,卻沒有直接鎮殺他,反倒是想要引出什麼,一點點折磨他。
可惜,貌似沒有引出他想要的。
倒是讓龍虎山的天師出世了,劍斬諸王,再然後,便是白靈和李觀棋,帶他離去。
以點窺麵,聯想到自己過往種種事情,那一縷又一縷的絲線,如今交織在一起,逐漸鋪成了一張真相的大網。
“你不知自己背負著什麼,若你知曉,你會為你自己感到悲哀,你比我更苦,你的未來,比我更悲傷。”
曾經的大敵死亡之時,悲愴大笑之下,曾經留下這番言語。
當時他不明白對方指什麼,如今,一步步走來,才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從微末一點點崛起,如何會與諸天的帝相識,他,是在幫荒棺裡的存在。”江塵心中暗歎。
不過旋即,他的目光堅韌起來,像是在貫徹自己心中的某種信念,堅不可摧。
就算自己沾染諸多因果,日後或許身不由己。
但那又如何?
若沒有荒棺,他已經不知死了幾次。
就算日後,彼此之間不再和睦,那也是後話。
恩必償,債必還。
若他踏至巔峰,壓倒一切,又怎會懼怕諸多因果儘加身。
他有這樣的信念,日後終將無敵,踏至上蒼之上。
屆時,就讓他看看,自己背後的這方棋局,是否還能繼續下的下去。
“你想看穿神靈棺槨。”霓裳見到這一幕,不由輕笑,道:“神靈棺槨不可輕視,你看了,隻能是自取滅亡。”
“長生仙藏,可保你不死,卻不代表能給你冒犯神靈的機會。”
“神靈真顏不存於世,除非是同樣的存在,否則你我都看不到。”
江塵不語,這些事情他當然知曉,此時隻是注視著那棺槨,隨時準備應對。
荒棺,帝旨,以及殘破的血鼎。
都被其當做底牌,準備放手一搏。
帝的神祗念,絕非是小打小鬨,諸天的人可以重新複蘇,他的命卻隻有一次。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知你一件事。”霓裳微微一笑:“裡麵沉睡的棄天古帝,當初曾是萬族共主,死後葬在界陲,意為守護這一界。”
她仍舊在自說自話,也不知在這種情形下是想乾嘛。
“轟!”忽然,棺槨的棺蓋猛然迸飛,億萬縷的烏光傾瀉之蒼穹之上,讓一切都崩碎了。
一個偉岸的身影,從中緩緩坐了起來,隱約之中,可以看到他穿著一身古袍,很樸素,但周身卻有仙氣繚繞。
看不清他的麵孔,卻能感受到那是一張平靜而不張揚的麵容。
他一襲黑發披散,似乎在看著這一方天地,在沉思著什麼。
一位帝,蘇醒了。
道星之外,似乎受到這目光的影響,所有諸天的天驕,驚恐的發現,自己仿佛失去了身體的主導權,兩股戰戰,忍不住想要跪拜。
就算是幾大序列,也不能避免,同時跪下,覲見帝。
一些人心裡打鼓,暗想著這可是九天十地的帝,就算隻剩神祗念,如果要動手,也會先解決他們吧?
而霓裳依舊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為棺槨之中的帝,現出身軀,而有什麼情緒波動。
也是在這個時候。
她繼續緩緩說道:“為了讓後人可以受到其庇護,他曾給萬族留下令牌,危難之時,可以透過令牌,喚醒他,讓他去做一件事。”
一邊說著,霓裳的手中,一邊出現了一塊古樸的青銅令牌。
看到這裡,即便是江塵也不能平靜,那上麵斑駁的痕跡,以及那個“棄”字,都無不在表明,這就是棄天古帝的令牌。
外界,一眾諸天天驕也震驚了。
他們隻知道要來破壞萬道山,影響後世帝靈的誕生,可卻沒想過,他們竟然擁有這位古帝的令牌!
“這怎麼可能,五域的令牌,為何會到我們諸天手中?”
一眾天驕都想不明白。
而幾大序列,卻平靜很多,他們的地位注定了他們知道更多內幕,甚至於他們的目光,都有一些憐憫。
因為這塊令牌的來曆,可並非是搶來的。
江塵亦不解,眸光之中儘是疑色,如此隱秘之事,諸天怎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楚?就連令牌也能拿到手中!
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