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民樂,夜不閉戶,如此盛景!你以為,那昏庸無能的老國君,他能辦得到?笑話!”
“但你這樣做真的好麼?”
“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唐三藏開了罐啤酒,“老國君再昏庸無能,可這史書上寫的卻是他的名字——你白忙活那麼久,不是為他人做嫁衣麼?”
青毛獅子精聞言,僵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急促地來回踱步,顯得很是不安。
“這……這也有辦法!我先假死脫身,讓太子繼承大統,不過多奪舍一具肉身罷了。”
唐三藏搖頭。
“青毛獅子,你這畜生膽子不小啊,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動手。”
“金蟬子,我敬你是如來大徒弟的轉世,這才對你以禮相待!你莫要不識抬舉!”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文殊的坐騎能和如來的大徒弟相提並論吧?”
青毛獅子精勃然大怒,一雙肉長恢複了本體,一巴掌拍向了唐三藏。
“找死!”
唐三藏卻端坐原地,紋絲不動。
千鈞一發之際,青毛獅子精咬牙扭轉方向,狠狠拍在了矮幾上。
矮幾無聲無息地裂開,碎成一地木屑。
“你要是真敢一巴掌拍下來,倒也是個人物。”唐三藏一臉不屑,“可惜,畜生就是畜生,裝得再像也成不了人。”
青毛獅子精雙目通紅,眼看是發了狠,他的麵孔猙獰扭曲,逐漸化成了獅子頭。
“吼——!我要殺了你!”
它一聲爆吼,朝唐三藏衝了過來。
唐三藏照著青毛獅子精的腦門,出拳了。
普通的一拳。
咚!
看似樸實無華、毫無變招的一拳,竟然結結實實打在了它的腦袋上。
體型壯碩的獅子精,被乾趴在了地上,七竅往外汩汩流著血。
唐三藏一腳踏在它的脖子上,令其動彈不得。
“我敬你在烏雞國勤勉敬業,沒有橫征暴斂。然而你是怎麼對我的?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青毛獅子精被鎮在腳下,大嘴一張一合,卻連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天下武器那麼多,你非要練劍,上劍不練還非練下劍!我呸!”
光罵開不過癮,唐三藏又取出禪杖,想給它吃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畜生都是這樣的,要麼不打,要打就一定要把它打怕!
正當唐三藏的禪杖要劈頭蓋臉捶下去的時候,一聲“且慢”從極遠處傳了過來。
唐三藏心知這肯定是文殊菩薩來保了,強行假裝沒聽見,禪杖仍舊狠狠地打了下去。
“嗷嗚——嗚嗚嗚……”
青毛獅子精吃痛,再也沒辦法維持人形,幻回了大貓形象。
文殊菩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算到今日坐騎有難,緊趕慢趕從大雷音寺趕了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眼睜睜看著金蟬子捶了自己的坐騎一禪杖。
而那孽畜,吃痛之下,竟然被打回了原形。
就這一禪杖,少說廢了五百年的修為!
文殊菩薩心中頓時起了一陣無明業火,有道是打狗還看主人呢!
金蟬子竟然當著他的麵兒,打他的獅子!
太目中無人了!
文殊菩薩強忍著心中怒氣,降下法雲,站在了唐三藏的麵前。
“阿彌陀佛!我家大貓已經知錯了,金蟬師兄卻仍舊苦苦相逼,是為何故?”
“嗬,你這女裝癖的菩薩還有臉問?”唐三藏麵露譏諷,“有道是‘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我們凡人都懂的道理,你這當菩薩的會不懂?”
“金蟬,你莫要太過分了!”
“老子就過分了,你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