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瘋子籲……長長歎了口氣,接著看著不遠處,玻璃窗外布滿陽光的世界,隨之開口:“麗麗,我們根本不可能回到曾經了,我有三次戀情,都是輸在沒有金錢上,我受夠了,然而獲得幸福的辦法一直以來就隻有兩種,一種是不住的追逐,另一種則是放棄。
追逐?其實對我而論,滿是痛苦,我真的受不了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得太過美好,甚至認為所謂的美麗,原本即是所謂的理所當然,然而現實總是會在最後,用它無比高傲的身姿,告訴我,什麼才叫規律,什麼才叫所謂的殘酷,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我不住中重複著,這徒勞中殘酷的循環,我要追逐的愛,我渴望與期待的愛,在我們這個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我應該在第一次得到教訓之時,就該大徹大悟,然而,我卻死不悔改,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一樣,故此,我累了。
放棄,才是我該去選擇的,我不再羨慕那些擁有漂亮女朋友的男孩子,我也不再羨慕那些所謂的和諧夫妻們,我都不用去感受,我隻需要稍微將這些被世人美化的愛情,稍微在我的思維邏輯中分析一下,亦可明白,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偽不堪的,都隻是徒有其表的存在,如果隻是如此,固然放棄才是最好的抉擇,畢竟那不是我所需求的,那樣活著太累。
很多時候,我也用同樣的思維模式,去試圖理解這個你們所謂的美麗世界,你猜我看到了些什麼,或許答案……”
瘋子的話還未說完,這就被麗麗強行打斷,麗麗早已拿下了她的耳機,她聽到了方才瘋子所說的一切,至此,她說著:“你不用告訴我答案,我知道這個世界中什麼也沒有,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我們的世界除了自私以外,一無所有。”
瘋子咧嘴而笑:“對啊,除了自私以外,我們的世界還有些什麼?真的什麼也沒有,因為需要,所以喜歡,因為不需要所以討厭,至此,謊言,背叛、殺戮、開始在這個世界中華麗上演,真是令人作嘔的世界,不是嗎?我們人人都想得到最為真實的美好,可又有誰真的去追求過呢?”
“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麗麗莫名其妙中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而瘋子卻認為,他這輩子,最為最為討厭的一句話,正是這句,從一開始的開始,他就認為,說這句話的人,在否定他自己可能性的同時,這也是相對的否定了彆人的無限可能性,可是現在的此時此刻,瘋子倒是覺得,這句話真的是蘊含著我們這個人世間最為最為深奧的智慧,對的,我們所有任何一個人都是自私的,隻是有些人的自私得到了發揮,而更多人的自私,因為槍炮的威脅,從而從出生開始就被壓製到死亡之後也未得到解脫。
對的,這就是我們的世界,大家都是這樣的,所有所有所有一切一切的存在與誕生,都隻是為了發泄我們人類醜陋的自私罷了,可我們所有人卻總是說著,美麗與美好這種莫名其妙的詞彙,用這些莫名其妙的詞彙,將我們的自私,完全掩飾,這就是我們的世界。
嗬嗬,瘋子笑著,從自己的口袋中,這就掏出香煙,隨後用麗麗的打火機點燃,點燃之後卻開口:“用小棉棒抹一抹引線,上麵會有很多火石的殘渣,抹掉之後就很容易打火了。”
麗麗卻有些生氣:“瘋子,我是在和你說這些事情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書早就停了,你最近也不再練字了吧?甚至把你的所有書籍什麼全扔了,你是真瘋了嗎?那些是你的夢想,是唯一支撐你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你扔掉它們,你現在為了什麼而活?”
瘋子淡然中吐出一口香煙:“我寫書,我努力,那也不過是我的自私罷了,我原本是想找到智慧,用手中的鋼筆,將我找到的智慧書寫下來,隨後將這些智慧重新賦予這個世界,可是這一路走來,我太累了,或者說,我僅僅隻是為了自己的自私,早已沉淪,我不再適合去尋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智慧。
原諒我,不管是曾經我需要的任何,那都隻是出於我的自私而已,我和這個世界中其他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而在我看來,都隻是徒有其表的爛貨,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我的沉淪從而擔憂,亦或者是生氣,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
至此,所以,你離開這裡吧?如果你隻是為了將你自己從那間破出租屋中拿到的某些東西,重新賦予我的話,我隻能告訴麗麗你,你是在癡心妄想,因為我早已不再需要任何,你喜歡那些東西,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所謂的狗屁理由亦或者是借口,很好,我將這個所謂的理由亦或者是借口,賦予你,你有權自行處理那些,我這位名叫瘋子的人,不再需要的那些破爛雜物。
現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故此,請問姑娘您,您可以離開這裡嗎?其實,我渴望見到你,我期待見到你,隻是出於下意識,而我的理智卻在告訴我,我一點點也不需要你,明白了,我將是這世界中,第一位忠於自己絕對理智的人,這將是我的信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