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幫她把最後的步驟都給做完了,好歹最後的圈底是她縫上去的,所以鞋子也可以算作是唐心自己做的吧?
唐心還真是不服氣,心裡憋著一股氣,於是就把那些東西都抱回自己屋子裡開始認真地去納鞋底了。
也學著婆婆的樣子,唐心準備的倒是齊全,就連頂針也戴在手指頭上了。
麵|色|嚴肅,好像是要完成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唐心捏著小弟幫她穿好的一口大針用力地往鞋底上戳。
戳,我用力的戳;
好家夥,居然戳不進去,這個鞋底密集又厚實小小的針尖根本就戳不進去。
唐心不信這個邪,看婆婆做的時候不是挺輕鬆自如的?
於是她也學著用戴在食指上的頂針使勁的把針往裡麵懟,終於給穿進去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有新的問題了,那根針戳進去之後居然拔不出來了!
這不科學,為什麼做鞋是一件如此讓人為難的事情?
可是,她看隊上那些婦女都很能乾,經常是手裡拿著針線活坐在外麵的大樹底下一邊跟人嘮嗑一邊乾活。
速度快的,兩天就可以做好一雙鞋子了。
可是到了她這裡,為什麼做棉鞋看起來是如此艱巨、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等黎盛回到家的時候,聽娘說他媳婦在屋裡做鞋,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小媳婦啥時候學會了這麼高深的本事?
一半是好奇一半認真打量,黎盛故意沒有發出聲音就那麼的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唐心這是在乾嗎?
如果不是他回來之後娘就先告訴了他,媳婦這是要幫家裡人做鞋子,正在做最後的圈底工作。
黎盛會以為,是小媳婦閒著無聊,在玩弄針線頭。
尤其是看到她那副使出了渾身力氣卻是絲毫起不到作用的模樣,黎盛覺得好笑,又有一種不好的直覺湧上心頭。
果然,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唐心正好抬頭就看見了杵在房門口的男人。
她好像是看到了救星,毫不猶豫的喚了一聲:“黎盛哥。”
然後把手裡的鞋底遞了過去:“哎呀,這根針有問題,快點幫我拉出來吧。”
黎盛瞅了她一眼,默默地接過了鞋底,一用力就將那根針拔出來了。
唐心見到了,一臉喜悅的笑容,“黎盛哥,你真厲害,再幫我戳進去吧。”
還告訴他,應該往哪兒戳。
黎盛默默地,按照媳婦兒說的那個位置,又將針戳了進去。
“快點,再給我拔出來。”唐心十分的開心,鞋底終於是有希望納好了。
心裡卻也還是不服氣的,這鞋底欺負人。
剛好她使了好大的勁那根針死活都拔不出來,怎麼到了黎盛這裡,戳進去拔出來看著好像都很容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