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當然知道周家人這麼好說話代表著什麼,但他是不可能提醒這兩口子的。
之後,賀父提出來了要由賀家賠償老太太所有的醫藥費,但卻不出意料的被江家給拒絕了,他們家也不缺這點錢。
要真收了賀家出的醫藥費,他們還怎麼好意思收拾這一家三口呢?
他們家老太太可是真的一個人在冰涼的地上躺了一個多小時呢,大夫說幸虧送來的及時,要是再多躺幾個小時,說不定老太太就要中風了,要知道可是有很多身體硬朗的老人摔了一跤之後,結果沒過幾個月就去世了。
雖然老太太沒有這麼倒黴,但動了這麼一場手術之後,老太太是元氣大傷了,對壽命估計也有著不小的影響。
就單憑這一點江家人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饒過這一家三口,尤其是江家人多精啊,一看提到不用賠錢時,兩口子眼裡麵隻有慶幸,沒有一絲愧疚自責,就知道他們之前還是收拾這家人收拾的輕了。
雖然拒絕了賀父的提議,但江家卻還是把賀家拎來的禮都收了下來,畢竟要是連禮都不收,那就是太不給賀父這個新上任的軍長麵子了。
賀父一看江家人隻收下了自己帶來的一罐麥乳精和奶粉,其他的貴重的煙酒,茶葉之類的什麼都沒收,就明白了江家人的意思,這是還沒收拾夠。
不過也正常,就這一家三口的態度,連顧玥這個小輩都騙不過,更彆說騙江家人了。
在臨走之前,賀父看向顧玥問道,“小玥啊,你知道阿川在鄉下過的怎麼樣嗎?”
顧玥在心裡麵偷偷翻了個白眼,你眼裡不是隻有你繼妻和她生的龍鳳胎嗎?現在又假惺惺的關心起鈞川哥了。
她語氣不太好地說“就那樣唄,知青的生活不都差不多嘛。每天吃著窩窩頭配鹹菜,還得天天去地裡乾活,一兩個月都吃不上一頓肉。哪能跟賀胥明比啊,他整天啥也不乾,就帶著一幫小弟在街上閒逛,天天下館子。”
聽到顧玥說自己的寶貝兒子不好,周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小玥啊,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們家婷婷和胥明還在讀高中呢,還沒成年呢,你總不能讓他們這個時候下鄉吧,而且下鄉插隊是積極響應國家政策號召的行為。你這番話豈不是在暗示賀鈞川對國家政策心懷不滿,還是他好逸惡勞,不願意在鄉下插隊,不願意幫扶當地社員。”周琴越說越激動,最後還給繼子扣上了一頂對國家政策不滿的大帽子。
顧玥聽的著急了,“鈞川哥可沒有這麼說過,你可彆在這裡瞎給鈞川哥扣帽子,倒是你,我看你那麼寵著你那個寶貝兒子,你最後能養出個什麼貨色來?”
她可知道那個賀胥明天天跟那個鐘家的老幺廝混在一起,那個鐘家的老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聽說他初中的時候就開始勾搭女人了,還尤其喜歡人婦,口味非常的重。
她前段時間還聽她朋友說過看見鐘家老幺跟一個有夫之婦睡一起,還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了,也多虧有著鐘老將軍在,他老人家的手段通天把這事情給強壓了下去,否則的話,鐘楚西說不定早就被拉去遊街示眾了。
鐘老將軍這個人為國家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值得人尊敬,但是卻十分的護短,甚至還有些老糊塗,也正是因為有他撐腰,這個鐘楚西才敢這麼囂張跋扈、肆無忌憚。
不過鐘家也就這樣了,鐘老將軍的兒子們都不太行,最厲害的一個也才當個師長,還是靠鐘老將軍硬推上去的,根本沒那個能力。他的孫子們也沒一個能挑大梁的,等鐘老將軍一走,鐘家肯定要走下坡路了。
也就周琴這種目光短淺的看不出鐘家潛藏的問題,看著鐘老將軍比自己丈夫軍銜高,於是就無視了鐘家老幺自身人品問題,硬讓自己兒子湊上去去巴結對方。
把一個本來就意誌不堅定的未成年跟那麼個五毒俱全的人放在一起,也不知道賀胥明最後會被染成什麼樣子?
周琴氣的用手指著顧玥的鼻子道,“你……”
“好啦,彆囉嗦了,走吧。”賀父趕緊打斷妻子的話,畢竟,當這麼多人的麵和一個小輩爭執起來,不管輸贏都不好看。
而且顧玥這孩子說的也是大實話,胥明和婷婷這倆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太過嬌慣,沒經曆過風雨,需要好好鍛煉,他打算等二兒子高中畢業之後就把二兒子送去軍隊裡接受磨練。
此時逃了課,跟鐘楚西等幾人混在一起的賀胥明可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等他高三一畢業就要被送進部隊欲生欲死了。
賀胥明,“老大,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沒有出來?”
鐘楚西不耐煩的說,“出什麼出來,老子這段時間被老頭關禁閉了,還被老頭子打了一頓。”
“為啥?就因為你睡了個女人,鐘老將軍這次也太過分了吧?”他老大以前也乾過不少次這種事,也沒見過鐘老將軍這麼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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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這次跟那個龜孫子沒完,老子睡他的女人是給他麵子,他居然還敢打老子,還害得老子被關了禁閉,你們哥幾個跟我出出主意,怎麼收拾那個孫子。”
“老大,那人在部隊裡呢,咱們咋收拾他呀?要不就算了唄,而且這事兒剛讓你家裡給壓下來,真要弄他,你不怕又被關禁閉啊?我看要不就算了吧。”賀胥明好聲好氣地勸著對方。
可惜鐘楚西絲毫都不領情,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算個屁!老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虧,賀胥明,你到底參不參與?不參與就趕緊給我滾蛋,以後不要再提你是老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