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玲從賀鈞川那裡借了手電筒之後,跟二哥說了,季茂林也想要跟他們一塊去的事情。
蘇為民在聽到季茂林要加入之後,欣然同意了,說,“可以,你跟他說晚上八點在村口的大榕樹下集合。”
蘇玲瞪了二哥一眼,控訴道,“你這是區彆對待!他要去你就同意了,我想去你就死活不同意,你這是在歧視我。”
“小姑奶奶,就求你饒了我吧,咱娘不會同意啊,你總不想看到我挨罵吧。”
“好吧,放過你一馬,不過你自己去通知他啊,我是不想再跑一趟了。”
“行。”
隻要不談這件事情,那彆的都好說。
當天晚上,蘇玲本來還想著要守夜呢,想看看二哥他們能有啥收獲,結果沒守住,自己先困得睜不開眼了。
蘇玲瞅了一眼對象送的手表,這才十點多啊!要是在21世紀,她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可現在不行了,她早就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了,都是八點多就上床睡覺了,現在都超時兩個小時了。
沒辦法,隻能等明早再說了。
第二天早上,蘇玲剛一醒,就頭也不梳臉也不洗跑去廚房扒著桶看昨天晚上二哥捉回來的青蛙、泥鰍還有好多河蟹、小魚。
“怎麼就隻有這麼幾隻青蛙啊,連炒一盤都不夠的?不過河蟹和泥鰍倒是有不少,二哥,你們這都是在哪捉的?你們是不是去河裡了?”
蘇為民神情恍惚的脫口而出說,“曬穀場。”
“什麼曬穀場?二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是問你們是不是又跑去河邊了?你提曬穀場乾嘛。”
蘇為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看著蘇玲,“哎呀,抱歉,我剛剛走神了,沒聽清你說的話,要不然小妹你再說一遍?”
“哼,我才不說呢!說了你也不聽,聽了也不當回事,說不定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那我還費那口水乾啥!”蘇玲氣鼓鼓地扭過頭去,跟二哥賭氣。
蘇為民聽了蘇玲的話之後,更加的愧疚了。他剛剛不應該走神了,看把小妹給氣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蘇玲現在並不知道二哥在想什麼,否則她能更氣。
這時王春花站了出來,對蘇玲道,“小妹,你就彆為難你二哥了,昨天晚上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大事啊?”蘇玲饒有興趣的問二嫂。
王春花激動的道,“你二哥他們幾個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在曬穀場的草垛那裡遇到了一對野鴛鴦,你猜猜那對野鴛鴦是誰?我跟你說,其中一個是知青…”
蘇玲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想不出來,而且知青點的知青太多了,誰知道是誰呢?”
蘇玲纏著二嫂繼續問道,“二嫂,你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說吧,那倆人到底是誰?”
王春花也沒有吊蘇玲的胃口太久,“你絕對猜不到,那兩人就是知青點那個方知青和咱們村的蘇荷。”
蘇玲捂住嘴,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居然是他?他們兩個玩的可真花,也真是夠大膽的。”
“不過蘇荷是誰?我怎麼沒什麼印象?”蘇玲又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確定從原主的記憶當中找不出對方的身影。
“小妹,你瞧你這記性,就是那個蘇二妞啊,不過,你不認識她也不奇怪,她有嚴重的哮喘病,聞不得花粉,平時很少在村裡露麵,你可能都把她給忘了。”
經過二嫂的提醒,蘇玲恍然大悟的道,“啊,原來二嫂你說的是蘇二妞啊,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小時候我娘還特意囑咐過我,讓我離她遠點,免得跟她一起玩的時候她犯病了,她爹娘再訛上我,跑到咱家裡來要醫藥費。”
蘇二妞她爹娘以前可沒少乾這種事,之前就有和蘇二妞玩得好的小夥伴被她爹娘訛了醫藥費。
從那以後,村裡就沒人敢跟她玩了。
蘇二妞也很少出門,慢慢地,蘇玲都快把她給忘了,尤其是小時候蘇玲還一直二妞二妞地叫她,早就把人家大名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