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一點一點的把我們母子承受過的痛苦全都還給他們。不,我要讓他們更痛苦。我會代替父親休棄了那毒婦,讓你的親祖母恢複她本該有的正妻位置。”
安婉兒“……”
她不願意安盛昌變成如陳氏那樣的人。可是她更是沒法對著他勸“冤冤相報何時了”,讓他大度的放下過往的仇恨。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她甚至可以想象,這些年隻怕是安盛昌也是因為還有報仇這口氣撐著才會沒有被逼瘋,還好好的活著。所以她沉默了。
跟安婉兒一樣,辛素蘭,還有放完狠話的安盛昌也同樣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盛昌,己經不早你該去睡了。明日還要趕車呢。”抬頭看月上中天,最後還是辛素蘭最先打破了沉默對安盛昌說道。
對著安婉兒講敘過往事之後,辛素蘭和安盛昌最初得到那武功秘籍和藥方的興奮,已經徹底的落了下去。
沒有了那興奮支撐,困意自然就上來了。
“我還不困,你和婉兒去睡,我來守著就行。”安盛昌搖頭拒絕。
“不成。”辛素蘭不願意退讓,堅持的說道,“白日我和婉兒還可以在車上補眠,你可不成。”
“就是,爹您就聽娘的吧。”
安婉兒還不想睡,她還興奮著,想趁夜看看能不能修煉那牛皮紙上的內功心法呢。
安盛昌皺了皺眉頭“也怪我,之前考慮不周了。”
“想什麼呢,之前那般的情形就是讓你去睡你也不能睡好。”
辛素蘭推了推安盛昌,小聲的說道“你去睡也是為了咱們好,要不等到明日沒精神,強撐著駕車萬一出了事咱們三個都得受傷。若是不撐著,難道咱們還得在這多停留至少大半天不成?”
看了看周圍,辛素蘭搖頭“再說,我和婉兒一起守夜還有個伴,真到犯困的時候還能說說話打起精神來。
可就你一個,下半夜又是本來就犯困的時候。你這都累成什麼樣了,真的能撐住才怪了呢。”
安盛昌“……”
躊躇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理智上了上風,他終是忍著心中的不適點了頭。
“娘,您點點那銀票有多少?”
等安盛昌去車上睡了,安婉兒見辛素蘭拿出那牛皮紙細看。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直接討要,倒是想出了這麼個好主意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鬼靈精怪的。”
拿手指頭輕輕的戳了戳安婉兒的額頭。辛素蘭沒好氣的把手裡的牛皮紙放到安婉兒的手上,小聲笑罵道“想要這個就明說,難道我還能不給你不成?”
“嘻嘻,娘,您最好了。”如願拿到了牛皮紙,安婉兒對著辛素蘭撒嬌的說了一句,就開始迫不及待的低頭去看那內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