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京城還有不少的乞兒呢。若是被他們無意中發現這裡空著,難說,他們不會想著法子的在牆根底下扒個洞進來偷東西。或是就如同這般直接就偷偷的住進來了?”
“我也覺得娘說的對,就是這樣的。”
安婉兒讚成的直點頭,問安盛昌道:“爹,現在怎麼辦?咱們是直接過去質問他們還是去把徐興找來,防備著他們會惱羞成怒的狗急跳牆?”
看了後麵院子裡晾曬著的衣服雖然有女子,也有男子的。但並不多,從內到外通共就那麼三五件。所以安婉兒斷定,這偷摸的進他們家宅子裡蹭住的,可能就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正洗了頭披散著頭發在晾頭發,沒法從發髻上看出是嫁沒嫁過人的。但從她的年紀看,這一男一女極有可能是還沒生兒育女的夫妻兩個。
若是兩人有了孩子,沒道理這晾曬的衣裳裡頭會沒有小孩子的衣裳對吧?
“這事就彆驚動徐興他們了。”
黑著臉的朝著那月牙門看了一眼,哪怕是這宅子這院子自家人從未來住過,這裡外頭放著的衣裳被褥也並非他們曾用過的東西。
安盛昌還有八九成的信心,這的密室不會被人給輕易找到。但,屬於自家的宅子就這樣被不知道從哪來的人給偷摸的占了,這還是讓他覺得格外的膈應,如鯁在喉。
於是,他沒有多想的就說道說道:“咱們這些日子多少修煉了些內功出來,力氣也比旁人大了不少。
彆說隻是一男一女,從他們晾曬的衣裳看,那男人也是個瘦小個的。哪怕他們就都是林慶那樣長得粗壯的,就是再來兩三個咱們也未必打不過他們。”
“那咱們還等什麼?”
安盛昌的回答正合安婉兒的心意。她不再多等,上前去衝著那月牙門就是一腳。
許是安婉兒沒省力氣,也許是那門年久思修的緣故,這一腳下去,那門“轟”一聲的倒下了。
一抬頭,安婉兒正對上門那頭那女子驚慌失措的眼神
“……”
看那女子驚恐,臉上血色儘失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安婉兒突然有了一種仿佛不是自家的宅子被占,自己一家是受害的那一方。反倒自己成了欺負人的那一個的荒謬感覺來。
恍惚了一下,安婉兒才回過神來用清脆,不疾不徐的聲音問那女子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的宅子裡?”
“你,你們是這宅子的主人?”
那女子不答反問道,問完見安婉兒和緊隨其後的辛素蘭、安盛昌都是不悅的看著她,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這是問了一個蠢問題。
惶恐的低頭,她趕忙有些結巴的答道:“我,我是平陽府冶下,承化縣,池,池家村的池梨花。五,五年前我,我們那發大水,我同弟弟跟著爹娘一路逃難出來。”
揪著自個的衣襟,那女子低著頭叫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從她的哀戚的語氣中,已經足夠叫人不由的對她起了幾分同情的心思了。
安盛昌、辛素蘭和安婉兒自然也是不例外。
三人又是麵麵相窺了一番這才重新瞪向那女子,聽她慢慢的說道:“好在,我,我爹是廚子,燒的一手好菜。
我們路上遇上長勝商會的車隊,便跟著車隊來了京城。隨後,我們就在京城租了個小院子安了家,靠著我爹在這內城的醉仙樓當廚子養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