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安盛昌和辛素蘭,甚至是安婉兒看來,池梨花的這口氣卻明顯是鬆的太早了。
“原來之前那個女子攔了三皇子路的事,背後竟是你搞出來的?”
有些憐憫的看著那順子,安盛昌搖頭歎道:“你這是都要大禍臨頭了還不知道呢。這事,你就當那三皇子的人是吃素的不成?
這半道上無緣無故的被個女子攔了,又有所謂花樓的摻和進來。那三皇子哪怕是沒有上當,但隻要是他還有幾分謹慎,就必定會使人查一查這事後頭是不是有誰在算計他。
一旦查出來,就算是知道你沒算計他什麼,他能大度饒過了你。但,你也說了,那女子還有個姑母在這京城做妾。
能夠納妾,還能夠任由著她這些年一直都接濟娘家人。想來她哪怕不是在有權有勢人家的當妾,隻怕也是在頂頂富貴的人家當妾了。
既然如此,你後頭怎麼還敢做出當街逼著那雀兒多給你那幾兩銀子的事情來?你難道不知道那幾兩的銀子拿著,十有八九會引的那對主仆深恨你,回頭就讓她姑母收拾了你麼?
畢竟,哪怕是她那姑母再是一個妾,也是大戶人家的妾。想要收拾你們姐弟這樣沒有一丁點根底的人,那還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安盛昌都不帶喘氣的,麵色如常,卻是把池梨花和順子給嚇的臉色煞白。
那人,那被攔下的人竟然是個皇子?完了,皇子哪裡是他能夠招惹的起的?
順子的腦子裡,不由的就是一陣的空白
池梨花擔心的卻跟順子不一樣,她隻想到順子這是徹底的把雀兒和她家的小姐給得罪狠了,她不由著急的拍了順子一下氣道:“是啊,你前頭該拿的銀子都拿了,最後又去逼那雀兒乾什麼?”
“我,我沒想到那麼多。我就想著她那主子反正都要搭上貴人了,往後也不愁沒有銀子花,我能多哄些來也是我的本事。”
順子低頭呐呐的說道:“我就想著反正不管怎樣,以後我再不見她們就行了。京城這麼大,她們未必再能夠找到我。”
“這可未必。你難道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麼?真正大戶人家的手段,不是你想不見她們就能躲的過去的。”
安盛昌看那順子:“除非你離開京城遠遠的,也不回家鄉。還得行蹤足夠隱秘,不然你跟你阿姊往後想要安生的過日子還真是有些懸。
你道我們一家為何多年不回這宅子?還不就也是被個後宅好婦人給逼的?有些大戶人家內宅的女子狠毒的很。
尤其是那些喜好攀榮附貴的,心狠的程度你們想都想不出來,若是不信咱們便打個賭如何?”
“……”
“……”
池梨花和順子都是有些傻眼,麵麵相覷,然後順子壯著膽子的問安盛昌:“您,想怎麼個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