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的婆娘一想可不就是這麼說的?
她滿臉後悔的說道:“那看來,往後咱們還是得跟他們家多來往。那婉兒……真真是可惜了,人長得好脾氣也好,如今家裡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的銀子。
不然他們也不能說出,要在京城裡頭住些時日的話了。
唉,若早知道他們家能有今日,咱們便是舍一個兒子給他們家也沒什麼。如今倒是平白的便宜了外頭的人。”
說著心裡都在滴血,聽說那安婉兒招回來的女婿還是個讀書人。
雖說是他娘病了他不得以才答應招贅的。可,那也不正說明了安盛昌的家族果真是富裕,隻是手指頭縫裡麵漏下來的東西,就已經能夠讓個讀書人都心甘情願的寧可放棄科舉也要入贅進來了了?
她越想越是不甘心,對裡正絮絮叨叨的念道:“咱們家錯過了婉兒,往後隻要跟他們好好的往來,說不得到孫子那一代還能結個親呢?”
“你沒聽他們說要回京城去住?”
裡正心裡何嘗不也是惋惜的?不過他可不像自個的婆娘那般,會把後悔宣之於口。這話,萬一傳出去,那不是要平白的惹人笑話?
他撫了撫胡須,瞪了他婆娘一眼:“往後,你還真當安家人還能看得上咱們這窮鄉僻野,沒多少見識的小子、姑娘?
他們這一回回去京城,說是往後還會回來住。這也不過隻是客套話,人家隨便說說,你也隨便聽聽罷了,怎麼還當真了?”
“你是說,他們不會回來了?”
裡正的婆娘疑惑的道:“不回來他們怎麼還要買那許多地蓋大房子?還留下這麼些的奴才?這不是錢太多了沒處花麼?”
“你沒聽見說他們家如今在京城也開了肉醬作坊,還要去彆的州縣府城開肉醬作坊麼?”
裡正一臉羨慕的說道:“我覺著他們肯定不止是要開肉醬作坊,肯定還有彆的生意。不然怎麼能用得上那許多人?
且他們選了在咱們這養著那些人,顯然是要避開安家的族人,隻怕是野心不小。不過,算了,咱們知道的多了也沒啥好處?”
“......”野心不小?也是,那般的家業擺在麵前呢,換了誰能夠不正眼看?
裡正的婆娘沒忍住,心裡更是嫉妒的不行,想著自家本來也能夠攀上那麼一門有錢,說不得還有勢的親家。可偏偏就沒有那麼個運道,竟是生生的錯過了。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除了慢慢緩和了自個心裡的妒意還能怎麼辦?
如同裡正婆娘這般,私底下覺著自家白白失了一門貴親的人並不再少數。尤其是那些家裡不止隻有一個兒子的人家更是,簡直是要捶胸頓足了。
不過彆人家,哪怕是心裡覺著惋惜懊惱,也隻不過是暗暗的心痛了一回,就悄無聲息的揭過去了。
隻劉金花的氣性格外的大,硬是把家裡的粗陶罐子都給砸了,還覺得沒能把心底裡的那股邪氣給泄出來。
這氣沒能泄出來已經夠憋屈的了,叫劉金花更沒想到的是,罐子落地的聲音引來了她男人樂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