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來祿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頭也透著濃濃的委屈:“若不是當年,咱們那個老祖宗的正房夫人太厲害,察覺到咱們那老祖宗的心思,硬是想法子的把家業又給奪回去了。
如今我同那林世有的地位就得調個個。您還真當我心裡就對他那般忠心嗎?我那還不是因為被下了毒的緣故才迫不得已的?”
“這般說來,你現在這表忠心也是迫不得已的了?”
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林來祿,看他的臉色明顯是僵了一下,然後乾笑著想說什麼描補的話,安盛昌阻攔道:“行了,你也彆說什麼口不對心的話了,說了隻怕是就連你自己也不敢信吧?”
林來祿:“……”
遇上個有啥說啥,一點都不知道顧忌當人奴才有多難的主子,還真是心累。
可誰叫被下毒,命握在彆人手上的那個是他呢?
濃濃的無力感湧上來,分明就是想哭,林來祿卻隻能夠強打起精神的對著安盛昌使勁陪笑,硬生生的把話題從這忠不忠心的上頭挪開,對著安盛昌道:“主子,您是不知道。
如今林世有為了叫庶子得家業,做得更是絕。竟是早幾年就偷摸的改了族譜,就連夫人都不知道她的那嫡子林舟浩,其實名分上早就不是她兒子了。
那林舟浩實則早已經被過繼出去,是林家的旁枝。等將來林世有死了,那林舟浩母子可就可憐了。
彆說是家產,隻怕是就連何氏的嫁妝都沒法給自己的親兒子不說。說不得,將來她還得看著林舟保的眼色,才能見兒子一麵呢。”
“什麼?還有這事?”
安盛昌被這堪稱是匪夷所思的消息給硬生生的嚇了一大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好的同我說清楚。”
……
等安盛昌回到內城宅子的時,辛素蘭和安婉兒都己經先一步回來,看見他,辛素蘭迎上來就問:“你那頭如何了?可還順利。”
“順利,那林來祿是個特彆識時務的。”安盛昌一說起那個林來祿來就有些想笑,反問道,“你們那呢,陳氏可有出什麼幺蛾子?”
“她如今就是咱們砧板上的肉,還能出什麼幺蛾子?”
辛素蘭不屑的笑道,把陳氏寫的那字給安盛昌看:“安盛貴還果真就是林家那老不休的兒子,同林世有是親兄弟。
後頭那老不休沒了,陳氏為了對付咱們硬是又勾搭上了林世有。如今安盛貴都還當林世有是他爹呢?”
辛素蘭說的是一言難儘:“何氏說的沒錯,那林家也太亂太沒規矩了。那把庶子當寶,嫡子當草算得了什麼呀?哪有這個厲害?”
“……其實還有比這個更厲害的。”
安盛昌無語了一陣,才把林來祿告訴自己的,為了給林舟保讓路,林世有早已經提前把林舟浩過繼給彆人當兒子。甚至外頭還有兩個防備府裡的那個庶子出了什麼差錯,專門備下的,生母還是貴妾的雙生子庶子的話說了。
這讓辛素蘭和安婉兒聽的,頓時也都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