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豔一臉的決絕:“您明知道,隻要父皇出了事,我們三人就絕落不到好。不然怎麼那些高門大閥又這麼會隻要一聽說是皇兄選妃,就一個個的避之不及了?這,我就不信父皇會不知道,可是他偏偏就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壓根就沒管過等他駕崩了,我們該如何活。”
悲哀的看一眼自己的母妃,蕭文豔垂頭隱下眼裡滿帶著恨意的神色:“難道您還覺得父皇他,是真的在乎我們三人?”
“我沒有糊塗,並非是舍不得你父皇。”
蕭文豔的母妃見蕭文豔似乎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趕忙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皇後和太子怎麼那般的膽大,好端端的竟會忽然想著篡位了?”
這她哪知道?
“或許是見不得父皇寵愛我們吧?”
把安婉兒給自己的答案搬出來用,蕭文豔有點煩躁的問道:“母妃,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願意還是不願意?”
“願意。不過隻是咱們兩個願意沒用。我這就叫人喚你皇兄來,這事也得讓他知道,問過他的意思。”蕭文豔的母妃果真傳了身邊的小太監去喚蕭延進進宮來。
沒說彆的,就隻說了叫他去買幾樣蕭文豔愛吃的市井小吃來。這是母子三人之間約定好的有要緊事要商議的意思。
於是得到消息,蕭延進並不敢耽擱,急急忙忙的胡亂買了幾樣糕點就進了宮,去了他母妃的宮裡。
“可以答應。”
等進宮聽了蕭文豔說的,蕭延進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點頭:“不過,咱們能否請她借咱們幾個武藝高強的人保護咱們?不然哪怕就是我登基了也無用,也一樣會被他們給架空,最後淪落成個傀儡皇帝。”
“沒錯。”
蕭文豔的母妃也是讚成道:“咱們也不用她的人留太久,頂多一兩個月待你皇兄處置了那些老頑固了就成。”
哪怕是暫時的留下那些大周武藝高強的人手,說不得也會造成隱患。可總比不留他們,北夷這頭的世家大族妥妥的要刁難自己母子三人,恨不得再把自己三人給撕成八瓣來的好吧?
對那些人,自家母子三個就隻有狠狠的收拾他們,直至把他們給收拾怕了,他們才能夠真正的老實下來。
看看蕭延進再看看自個的母妃,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來的全都是決然的神色,蕭文豔心神領會的點頭:“等到下一回再見到人,我會把這話轉述過去的。”
鬨出來一個小雪是皇後的人,三人頓時對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一個個到底是人是鬼都已經有些拿不定了。因此三人並不敢私下偷摸的談多久,很快便喚了人進來伺候的轉移了話題。
三人的對話,被待在蕭文豔母妃宮殿屋頂上的安婉兒聽了個全程。
聽見母子三人由始至終,誰也沒有提起那北夷王來,都不曾有一言半句的對他哪怕是假惺惺的關心一句,安婉兒忍不住的就是為那北夷王默默的點了一根蠟。
天家無親情這話還真是不假。
不過所謂的親情也是相互的,北夷王自己先沒把後宮的皇後、妃嬪、子女們真正的放在心上。那就真怪不了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甚至各自的生死爭個你死我活了對吧?
感慨歸感慨,眼看著北夷的皇後和太子那頭進展神速,已經把逼宮的日子確定了下來,安婉兒這邊正事自然也是要抓緊辦的。
於是,當夜安婉兒就又是辛苦的跑了一圈,悄然的把蕭文豔及他的母妃、皇兄全都給請到了飛舟上。
等到人都齊了,安婉兒才弄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