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院子,安婉兒看見院子後麵就是一座山。
她二話不說的就上山,把院子裡那個終於反應過來的黑瘦女人惡毒的咒罵丟在身後。在山上尋了一處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在識海中查看起來。
安婉兒先是查看了自己的靈泉空間和儲物袋,發現那些依然在自己的識海中的時候悄悄鬆了口氣。
不過,她就發現自己的這口氣鬆的有些太快了。她的儲物袋打不開了,靈泉空間也就隻能夠打開約隻有三個平方大小的小口。
看見自己在之前那個小世界收集的一應物資,仿佛同自己隔了一層堅實的玻璃牆隻能夠看卻碰觸不到不說。靈泉空間裡麵的靈泉水,雖說還在不斷的湧出來。但是自己能夠接觸到的,卻隻有巴掌大的一小塊地方湧出來的,小小一股手指頭粗細的小水流。
安婉兒:“……”
東西都還在,都帶出來了,隻是暫時的打不開了而已。情況還不算最糟。
深吸了一口氣,安婉兒這樣安慰完自己,將神識退出靈泉空間開始查看起原主的記憶。
查看完,她皺起眉頭。她在這個世界的原主本名依然是名叫安婉兒,不過三四歲的時候她同家人離散,被如今這個家的“爹娘”從集市上“撿”回來,給他們比自己大十歲的病秧子當童養媳。從此過上了跟以往有天壤之彆,整天乾活依然還是吃不飽,還要被打罵的苦日子。
在“夫”家,原主過的極不好。哪怕是因為她的到來,那個病秧子“夫君”的身子骨開始慢慢的恢複。越恢複越好,也依然沒有一個人待見她。哪怕她給他們當牛做馬,頓頓吃的隻是數得清米粒的清湯掛水和紅薯皮,都依然被嫌棄吃得多。
等到原主長到七八歲的時候,原本說好要做她夫婿,病已經好了大半的病秧子已經十七八歲了。自然不可能等她長大,於是改了說辭,說把她撿回來是給家裡當養女的。
就這樣,那個病秧子娶親了。娶的就是此前拿著棍棒打她的那個黑瘦女人。
打從嫁進門開始,那個女人就看原主不順眼,想著法子的折騰她不說,還更頻繁的對她打罵,動輒就連紅薯皮都不肯給她吃,叫她不得不悄摸的啃樹皮草根。
想到這些年原主過的苦日子,安婉兒的眼睛裡滿是憤怒。
可是這些還不算完。等到原主長到十二三歲,漸漸的長開,粗布衣裳也遮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叫那個病秧子也開始時時留意她的時候。那個黑瘦女人對她就更是變本加厲了。
最後,她甚至因為嫉妒故意的用剪子劃傷了她的臉,毀了她的容貌。這才讓那個病秧子徹底的熄滅了對她的歪心思。
毀了容貌,也讓村裡不少原本都在窺視她的未婚男子都紛紛歇了心思。這讓病秧子一家人一下就失去了靠著她得到大筆彩禮的機會。
今日那黑瘦女子會打她,就是因為那黑瘦女子又被婆婆責罵。心疼她毀了原主的容貌,讓家裡少了一大筆的彩禮進項。
那黑瘦女子受了氣,轉頭就連個緣由都不找的直接就把那氣宣泄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