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撐腰的,春月頓時就是底氣大增.眼睛也是一亮的避開安婉兒說的指天發誓那點,直接就是揪住她孝順不孝順來說事兒。
嗬嗬,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記憶未曾複蘇的原主,這樣的伎倆就想要拿捏住自己呢?
不止是沒有著急暴躁,安婉兒輕笑了兩聲戲謔的看著那春月和文嬤嬤,在兩人錯愕的目光下不急不緩的點頭讚成道:“沒錯孝順是為人子女應當應分的,當主子犯了錯,丫頭規勸那叫忠心。
不過,你們捫心自問一下,打從你們永安侯府的真千金回來之後,你們永安侯的上上下下哪一個還把我當成主子看待了?就連永安侯爺和永安侯夫人,他們對我的嫌棄一點也不避諱了。更是壓根就不再把我當成是他們的女兒看待。
你們日日的催促我早起過去請安,可是不論是永安侯夫人還是永安侯老夫人,她們哪一回見我了?還不都是借口說怕她們的親女兒、親孫女傷心,哪怕是我每日大早上餓著肚子的過去請安也不肯見。不肯見就罷了,還不肯早早的打發我回來用早飯。
次次都是非得叫我餓的狠了,這才叫我在門口磕個頭回來。我每每回來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的,你們一個個的都沒看見?嗬嗬,也是,永安侯夫人和老夫人餓著我卻沒餓著你們,背著我你們一個個可都是用了早飯的。
看你們每回都爭搶著跟我去,隻怕是用的早飯還不錯。可我呢,就隻能每次請安回去的時候喝一碗鹹菜粥。大廚房總是說過了飯點了還能有這就算是不錯的了。
我每日都得靠著那一碗鹹菜粥撐到晚飯的時候。晚上你們倒是大魚大肉的給我吃。可是你們難道不知道養生之道得是早上吃的豐盛,晚上得儘量的少吃還得吃的清淡些的麼?
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這般的對待我?這樣暗地裡的害我,裡頭若不是這永安侯的主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誰能信?這般你們還真好意思再日日的叫我孝順?”
一口氣說了許多,安婉兒是說的暢快了,卻是把春月和文嬤嬤給聽的是目瞪口呆。
兩人,尤其是文嬤嬤都沒有預料到,自己這個永安侯夫人身邊得臉的嬤嬤給來了,安婉兒竟然還敢這樣說這樣的話,明顯是一點都不害怕這樣的話會被傳到夫人的耳朵裡。
“……婉兒小姐,哪怕就是你心裡頭有再多的不滿和怨恨。那,那也不能下這般重的手把春月給砸成這副模樣不是?”
說著,文嬤嬤陰沉著臉,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架勢對安婉兒冷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惡毒?”
“等等,你說我惡毒?”
打斷文嬤嬤的話,安婉兒用手指了指自己,用又是驚詫又是滿含怒氣的聲音對著那文嬤嬤道:“你一個賤婢竟然敢對著主子用這樣的詞?看起來這永安侯府的主子真是不待見我了。不過不待見我怎麼也不肯叫我歸家呢?”
賤婢?說誰是賤婢?
自個可是侯夫人身邊的管家娘子,這府裡哪怕就是正經的嫡少爺、嫡小姐,哪個看見自己不是上趕著叫一聲文媽媽?哪有這樣竟然敢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是個賤婢的?
相比安婉兒的驚怒,文嬤嬤的驚怒更甚,聞言對安婉兒直接就是嘲諷的說道:“婉兒小姐你的教養呢?你本來的出生低賤就罷了,好歹這也是鳩占鵲巢的在侯府裡麵熏陶了十多年,怎麼至今就還是一樣上不得台麵?難道還就是天生的賤種子受不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