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當初他那不是擰不過嶽父嶽母那邊麼?
若不是他們聽到風聲非得叫他把孩子接回來,夫人也在一邊哭天抹淚的。還告訴他早些把嫡女接回來往後送入宮中也不用再叫孩子受一回大罪,隻能夠參加小選,做個伺候人的宮女。
暗暗的咬了咬牙,永安侯想著,原本的一切進展都算是順利的。可毀就毀在他的那夫人竟是丁點兒都不想哄著姓安的小丫頭。不然哄住了她,如今也不至於叫她跑回去旺安家人不是?
想著眼色變的狠厲了起來,永安侯對著那大師問道:“你說,若是我們自個不動手,嶽父嶽母那頭自個非要替我們家抱不平呢?對我們會不會有妨礙?或是那妨礙會不會小些?”
“我勸你還是什麼都不要做的好。上天並不是那般容易蒙蔽的。隻要是有絲毫你動手的跡象,最後的賬一樣通通都會算到你們頭上,最後那後果必定不是你們願意看到的。”
看穿了永安侯這是打著禍水東移的主意,那大師心底暗暗的嗤笑了一聲癡心妄想,神色卻是不顯,隻淡淡的勸了一句就是道:“如今的局麵已經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了。所以我得出去雲遊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改變的契機。”
“大師,你走了若是我們這發生了變故該如何是好?”一聽那大師要去雲遊,永安侯的臉色就變了,懷疑他是想要躲開避過這一劫,讓他們單獨承擔後果。
這怎麼成?
可是知道這大師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永安侯也不敢明著說自己不願意。不過不用明著說,他的表情已經是說明了一切。
“這事我早已經無法置身事外,若是你們不好了,我也一樣會受到嚴重的反噬。我如今留下我們隻好是坐以待斃。”
冷哼了一聲那大師說道:“我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我想不辭而彆你們根本就攔不住我。我之所以同你知會一聲就是告訴你知道,辦法我會想,你們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再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加速了氣運的下跌。真那樣你們永安侯府可就神仙難救,還得拖累我了。”
“......”
羞惱、無奈的情緒湧起來,讓永安侯有些無語,半響才又是問道:“什麼都不做,我們侯府的氣運還能保多久?”
有大氣運的都被逼走了,如今還想保有氣運?沒有立刻被反噬走大黴運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心裡再度嗤笑了一聲,為了穩住那永安侯,不叫自己在沒找到自保的手段之前受到更大牽累,那大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什麼也不做,至少十年之內你們永安侯府無礙。”
十年,隻剩下十年了?若是大師在十年之內找不到破解的法子,他們永安侯府就真的得倒黴了?
在心裡暗暗的罵了幾句自己夫人的婦人之仁,就隻為了一個嫡女就害了全府。那永安侯悔之不及的盯著那大師哀求道:“大師,你可得儘快的想法子。”
“放心。”
微微頷首,那大師留下這話抬腳往外走。永安侯習慣性的跟在他身後把人給送出門外,然後驟然的瞪大了眼睛,隻見那大師走的不快,卻是在三兩步之後就不見了蹤跡,生生的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
永安侯:“......”
帶著一股子的敬畏,永安侯再不敢將那大師的話當成耳旁風。在他的壓製之下,不論是永安侯夫人還是永安侯老夫人都暫且苟了起來,並不敢再去招惹安婉兒以及安家人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