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世子看見梁王額頭上還來不及處理的傷口,太明顯了,不用問就知道那傷口必定是在陛下那裡磕頭磕的。
此刻見自己被遷怒,他也不敢多問直接就是跪下認錯。
梁王世子直到這會兒心裡還在為自己之前生出貪心,竟是踢到鐵板招惹到軒轅燁而驚懼不已。
等見到梁王也因此受到牽累,明顯沒在軒轅燁那裡討來好更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惜饒是再後悔,事已至此也沒法子了。
“事已至此,你再拿著他泄氣有什麼用?”
聞訊趕來的梁王妃看見梁王打了梁王世子,頓時就是心疼的道:“銀子咱們又不是不賠,今日就能籌好送去。”
把梁王的傷看在眼裡,梁王妃心裡怨恨軒轅燁,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她不敢多抱怨一句半字,不滿隻在神情中流露出來。
“慈母多敗兒。”
梁王狠狠的衝著梁王妃罵了一句,把伺候的人全都趕出去,才對著梁王世子說道:“一會兒你就給我回院子禁足一個月再出門,以後看見那琉璃鋪子的大掌櫃給我規矩些。那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你若是不怕充軍三千裡一輩子都回不了京城就彆再去招惹她。”
“就她?一個毛都還沒長全的黃毛丫頭拿什麼同咱們梁王府的世子比?”梁王妃錯愕的瞪著梁王,“陛下真就那樣看重她?”
“你瞧瞧我這頭上的傷。你道這傷怎麼來的?”
梁王害怕若是自己不把話給說的清楚明白了,隻怕妻兒心裡不服氣再犯渾,把事情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於是歎著氣的把軒轅燁的原話跟梁王妃和梁王世子學了一遍。
帶著後怕的,他說道:“你們沒見著不知道,今日陛下怒的不是明江帶人去砸琉璃鋪子,也不是他惦記那燒製琉璃的方子。而是怒他對琉璃鋪子大掌櫃的不敬。
也是幸而明江就是嘴上占了點便宜,也沒動手動腳的。不然若是真傷了她,一個不好隻怕咱們全府的人都得給他陪葬。”
梁王妃:“……”
梁王世子:“……”
“陛下如今真的長大了,不再是往日被太皇太後和攝政王壓製著,凡事都得隱忍的陛下了。”
看妻兒如此,梁王悶悶的說道:“君王一怒,血流成河。你們若是想往後安安生生的,就無論如何都不許再去招惹她。
那個永安侯府也彆再走動了。就憑著陛下對她的看重,你們瞧著吧,那永安侯府遲早好不了。”
“……難道陛下還能為了她把永安侯府的爵位給除了不成?”終究是帶著幾分忌憚的,梁王妃低聲,用不確定的聲音問道。
“隻怕隻是除爵都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