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皇上若是不來奴婢就跪在那求他來。”
想到依著文燕的脾氣,若是軒轅燁再不來,今晚上整個慈恩宮上下都會不得安寧。他們這些人說不好也就全都要跟著倒大黴,雙喜暗暗下定了決心非要把軒轅燁給請來不可。
不然,她還真是不如就跪在軒轅燁寢宮外,怎麼都比回來輕則挨打重則送命來的好不是?
想到文燕私底下殘暴起來的殘忍,雙喜也不收拾自己,跌跌撞撞的就往軒轅燁的寢宮去。到了她先是去找常春,一言不發的就是跪下哭泣,嘴上隻求道:“常公公救命。”
“你這是乾什麼?”
伸手去拉雙喜,常春歎了口氣的說道:“太後那是怎麼一回事,真絕食還是實則就是為了逼迫皇上去見她,答應皇上不想答應的事,這咱們心裡實則都心知肚明。
這麼些年了,皇上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得萬分小心才能夠在太皇太後和攝政王麵前護住自個同太後性命的皇上了。這些年,要說皇上最恨最不能夠忍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後宮乾政?
你自個說,就按著太後的脾氣,今日她這樣鬨一下若是皇上真低頭了,那往後是不是她的手就越發得伸到前朝去,凡事隻要稍加不如意就又得這樣鬨騰上一回了?”
同情的看著雙喜,常春搖頭,又是連連歎息的說道:“這事不是我不幫你,是我也沒法子。”
文燕:“……”
抬頭看常春,看他一邊搖頭,神色間卻仿佛又是在說,再求求我,我有法子替你解決了這事的神色,她頓時就是心裡一動。想都不想的,張口就求道:“求您給指一條明路。”
“什麼明路暗路我可不懂,我就是心疼皇上?”
看了雙喜一眼,常春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故作傷心的抹了抹沒有眼淚的眼睛說道:“你隻知道太後一陣日沒吃什麼東西了,我們皇上又何嘗不是一樣?你真當他一次又一次的不肯見太後,那心裡就好受了?”
又是抹了抹眼睛,不過這一次常春倒是真抹出了眼淚,臉上的難過之色也不像是作偽的哽咽道:“咱們皇上心裡苦誰又知道?你是沒見著,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參承恩侯。
你彆以為那些都是沒有憑證的胡亂參,栽贓陷害的。那些可都是證據確鑿。可是那些奏折這些年來皇上一本本的都留下了,從未發落過承恩侯為的是什麼?
還不就是為了太後,為了維護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麼?可是太後卻是被承恩侯上上下下都給蒙蔽了。她心裡喜歡承恩侯府的六小姐,說她賢良淑德可堪為後。
可是,皇上著人私下去查承恩侯,看彆人是不是栽贓陷害他的時候,卻不意查出來那六小姐在太後麵前,同在府裡之時就是兩張麵皮。
說句不恭敬的話,那樣的人,皇上就是多看一眼都嫌棄眼臟,彆說皇後之位,就是宮裡最低等的采女之位皇上也不會給她。”
說到那妄想拿下後位的承恩侯府六小姐,常春啐了一口,抹掉眼淚正色的對雙喜道:“你若是真衷心太後,你就彆在這裡耽擱時間想著去見皇上勸說皇上去同太後服軟了。你還是回去好好的勸勸太後才是。我也不瞞著你了,今日一整日皇上啥也沒乾,一直就是盯著那些參承恩侯的奏折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