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事前都商量好的了?”
抬頭瞥了一眼明顯就是愣住的賴方銀,安婉兒笑了一聲故意對著賴錦文道:“不過,你欠了我的孝順銀子是給了。可你弟弟和你爹欠我的都還沒給呢。你憑什麼以為我能夠這麼由著你們的意就答應和離呢?”
安婉兒反問,還故意又是笑了一聲,眼睛掃過驚訝過後正明顯不滿賴錦文善自替做主張的賴方銀,和錯愕的賴錦章。
“可,可我,我們沒銀子啊。”
被安婉兒那滿含惡意的一眼掃的差點沒驚跳起來,賴方銀和賴錦章全都是變了臉色的害怕道。
“嗬嗬。”
揚了揚手上的匕首,安婉兒沒有說話隻是笑,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可把賴方銀和賴錦章差一點也給嚇尿了。瞬間體會到了賴錦文此刻的驚恐,發現賴錦文所做下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哪怕是會丟臉,還丟臉丟大發了,這個女人也一樣是真真不能夠再要了。再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得禍害了他們啊。
一下就下定了決心,賴方銀眼珠子一轉的說道:“不然你把紅梅帶走,往後你就是想給他改名換姓也隨你,就用她抵扣了我們父子三人欠你的銀子如何?”
“不如何。你這是要賣女兒,還是往高價裡賣?”
安婉兒啐了賴方銀一口:“紅梅可是我生的,打從生下來起你就沒管過,怎麼?如今要銀子了就記起來她了?還想用她換銀子?你想什麼美事呢?”
賴方銀:“……”
屈辱的看著安婉兒,賴方銀在心裡腹議論道:女兒不從來都是婦人管教?男女七歲不同席,那怕是父女也得避諱一、二啊,這惡婦難道不知道?
她,她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鬨。
可是哪怕是心裡在這樣吐槽,賴方銀也學乖了,並不敢說出來。生怕安婉兒一個不喜就又是要賞他一腳。
他隻能深吸了一口氣,無比憋屈的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我和老二如今全靠老大一家養著,你就是把咱們都賣了也賣不上價,怎麼都拿不出來你要的銀子。”
“你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見賴方銀哪怕是心裡憋屈也不敢再反駁自己的話,安婉兒滿意的笑起來。
已經敲了賴錦文和陳氏一大筆銀子,她本來也就沒想從賴方銀和賴錦章身上再敲。
畢竟他們身上也沒銀子不是?再怎麼敲又能敲得了多少?
何況她現在這樣區彆對待。由著賴方銀也幫著賴錦章把孝順銀子免了。將來回想起來,陳氏和賴錦文不遷怒兩人才怪。
賴方銀是不知道安婉兒心裡是這樣想的,若是知道說不得就得替自個辯解一番:我分明也想著幫老大家把那啥的孝順銀子給省了的,奈何那惡婦並不肯,怎麼不肯了還要倒打一耙子,說我沒幫著老大家?
不過他如今沒這樣的機會,往後更是沒這樣替自個辯解的機會了。
此時,他就隻見安婉兒很快就點頭對他道:“既然你窮的都要去討飯了,還提老二求情,那我索性就大方些,給你點薄麵就好心免了你們欠我的銀子罷。
不過銀子免了,簽合離書的時候你得加上一條。往後紅梅同你之間,再無任何乾係。再不是賴家的孩子,往後隨著我的姓,也隻會是我一人的孩子,隻用孝順我一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