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地府公職勾魂使者挫敗得離去了……
白無常見孟晚秋一下子得了這麼多功德,心中也是豔羨不已。
“小孟啊,你這賺功德的速度,可比我們這些勾魂社畜快多了。”
黑無常深有感觸“是快得很多很多!!!”
孟晚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收下了眾鬼的功德,畢竟這個功德點是不需要被扣一半的。
這是一筆意外的收獲。
眾鬼魂交代完後事後,便被十個司的勾魂使者給瓜分了。
每個人都帶了幾十個鬼魂走,可功德都比不上孟晚秋一個人獲得的。
本來有點爽的,如今有點不太爽。
乾州海岸那邊,夜裡的海浪雖然大了一些,但卻沒有將海岸線給衝動分毫。
知府大人樊振宇總算是安心了一些,而同知程道雷則是忙壞了。
孟大小姐給了他兩大疊的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據說全是那些死者的遺願。
那可是死者的遺願啊!
所以這就意味著孟大小姐見過了所有的死者的靈魂了。
見到那麼多死去的百姓,他都覺得難以接受,要再見到那麼多的鬼魂,孟大小姐的心理得多強大啊?
他將手中所有的遺願紙,全部都交給了知事,叫知事分發了下去。
那些活著的百姓們聽到有自己的信,都覺得莫名,許多人連大字都不認識,誰會在這個關頭給他們寫信?
起初,有識字的人看了自己收到的信,隻第一句稱呼,就叫他們濕了眼。
【盛野,我是你父親,見信,我已死。托孟大小姐的福,能再給你說兩句。秦樓楚館就彆再去了,你父親我當初不聽話,就染上了花柳病,地動叫我死了反而是解脫了,你彆走我的後塵,找個良家女子娶了,好好過日子。】
盛野父親!您怎麼不早說?我那日喝多了,不小心動了你的通房,自那以後,就奇癢無比,看你信這會,已經痛起來了,您怎麼不早說啊,咱們盛家就我這一根獨苗苗啊!
【萍兒,娘死了,是被你那狠心的父親拉來做墊背才死的,幸好他也死了,你要自立,彆聽你祖母或者外祖母的,那個姓王的不是個好東西,他慣會甜言蜜語,其實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嫁了她,你就要苦一輩子了。】
萍兒外祖母和祖母都死了,姓王的也死了,您彆擔心,我不會嫁給他的。
【大初,我這輩子最悔的是,錢還有好幾百兩,但人死了。我想著年輕的時候多吃苦,老了就可以享受了,結果娘還沒老,先死了,我也帶不走,你拿去用吧,就在咱家床底下的地上,我挖了個坑,裡麵一共四百四十四兩。】
大初哭,娘啊!我們一家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家子都餓的皮包骨,我以為我們家就是這麼窮的,可您卻藏著這麼多銀子,沒苦硬吃!這是為啥啊?
【全永安,答應嫁給你的事,我做不到了,我要被勾魂使者勾走了,你要還活著,就娶了我妹妹吧,她長得也不錯,下輩子,我來做你女兒。】
妹妹姐姐我謝謝你,你可真是我親姐!
【太爺,我死了,爹死了,我爺也死了,您要絕後了,要不然你再娶個媳婦吧,我重新去給彆人做兒子了。
太爺你太爺我已經七十六了……你看我還能不能傳宗接代的?
【娘,我爹終於死了,雖然我也死了,不過你終於能解脫了,他再也打不到你了,你彆惦記我,往後和弟弟好好過日子,爹的錢你要守住,那都是娘和弟弟的,彆叫三叔家給搶去了。】
娘孩兒啊!娘寧願你爹把我打死,爺不想你死去啊,嗚嗚嗚。
【兒子,娘走了,聽同知大人說,會把你們妥善安置的,娘再也的幫不上你分毫了,往後的日子要多吃飯,千萬不要餓到,天冷了要穿衣,若是可以,你去學個紮紙的手藝吧,死人的錢要好賺些,說不得往後還能見著我。】
【萬姨娘,一男人我死了,生前我最疼的人就是你,你要是還活著,就下來找我吧,彆叫我在地府太寂寞了。】
萬姨娘……
……
識字的又哭又罵,不識字的急得跳腳,到處找人幫著念信。
待自己的信被旁人讀出後,他們的眼淚就決了堤,有思念親屬的,有被告知家中財物所放之地的,有叫活著的人記得給他多燒些紙錢的,還有的叮囑自家兒子看著自家媳婦,擔心媳婦紅杏出牆的……
可總歸,死者的心願得以傳達了,有人歡喜有人愁。
但活著的人都知曉了,他們的信,是一個叫孟大小姐的幫忙傳達來的。
可孟大小姐是誰呢?
目前還沒有誰知曉。
能替這麼多死去的人傳信之人,怎麼可能會是凡人?
所以百姓都稱孟大小姐為女菩薩。
當歐陽麟與乾州各級官員都開過會後,他就來尋孟晚秋了。
二人都有些疲憊,略微尋地眯了一會兒後,就去看望那些在地動中受傷的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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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所有在地動中受傷的百姓都集中在城西屹立不倒的觀音廟裡了。
程道雷已經召集了所有的大夫在觀音廟裡為百姓看病了。
孟晚秋和歐陽麟還沒踏入觀音廟裡,就聽到了許多痛苦的哭聲。
待踏入後,看到那些受傷的百姓後,她的心都跟著一揪。
屍體和鬼魂,她見得多了,但像眼前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刺激人眼球。
隻見廟裡的各處地上躺了許多人,有好幾個手臂,腿腳腹部或者頭部都被尖銳之物給砸中了,皮肉全爛開了,疼的哇哇直叫。
孟晚秋見此場景,當著眾人的麵,畫了幾張符,叫能動彈之人將她畫的符貼在傷口附近,能止疼。
眾人都是將信將疑的,一張小小的符紙能止疼?
他們是不信的。
可當孟晚秋親自將自己的符紙貼在了嚎得最凶的一個男人的大腿上時,他瞬間就止住了哀嚎。
滿臉不可置信得看向孟晚秋,他是早晨剛被挖出來的,他的大腿骨根本動彈不得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冒著血,實在是要疼死他了。
可當孟晚秋的符紙一貼上大腿,那種疼痛感也消失了。
“竟……竟然不疼了!!!”
這也把一旁負責看病的大夫給驚到了。
他原本是在擦拭他的傷口的,但他疼得實在厲害,根本動不了他一下,大夫已經叫家屬去熬能止疼的湯藥了,可那湯藥沒個兩個時辰,根本沒有效果的。
這會,他去碰男人那腿部,問他“這也不疼了?”
男人輕鬆的回答他“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大夫還按壓了一下,結果他都沒有反應。
見此場景,那些在旁照顧的家屬趕忙求眼前的小姐來求符紙,孟晚秋叫他們排隊,照顧的家屬們都自覺的排起了隊。
歐陽麟在一旁看著孟晚秋畫符,隻一會兒,歐陽麟便依葫蘆畫瓢,畫出了一張符紙,交給孟晚秋。
“你看看,這行嗎?”
一心正在畫符的孟晚秋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符,隻一眼,他她就看出來了,這符與她的一樣,是個止痛符。